聽到商謙然這麼說,那個大太監就像是拿到了一個特赦令一樣,“奴才們告退。”
宮人們離開後,整個寢宮才稍稍安靜了一些,商謙然快步走到商冷醉的病床前,很是擔心的問道:“皇兄他這是怎麼了?有沒有查出來是中了什麼毒?”
很顯然在聽到商謙然這麼問的時候,太醫的心中有一絲猶豫,張了半天的嘴卻是一字未說。
“怎麼,那些奴才們不了解,你們幾個太醫也不知道本王與皇兄之間的關係嗎?難不成你們真的認為皇兄中毒一事與本王有幹係?”商謙然看著太醫們如此為難的樣子便是立刻開口了。
那些太醫瞧著商謙然似是有些生氣的樣子便是立刻跪了下來,額間也不免冒出了虛汗很是緊張地說道:“皇上,皇上他的毒微臣已經破解了,隻是……”
“隻是什麼?你能不能給本王一次性說清楚了?”商謙然見太醫如此模樣便更是焦躁不已了。
太醫看著商謙然如此著急的模樣,長歎了一口氣說道:“罷了,那微臣就直說了,皇上中的毒原本是很好解的,隻是這解藥還有一種草藥是宮中沒有的。”
“什麼藥?”商謙然邊問著便抓緊了太醫的衣袖看上去很是擔心的模樣。
“是鬆尼草,這藥引之中就差這鬆尼草了。隻是這鬆尼草的生長壞境有些特別,需要在極冷的條件下才能生根發芽,並且微臣通過古籍了解到這鬆尼草離土三日之內必須立刻入藥,否則就會影響其藥效。”終於,在商謙然的逼迫下,太醫還是慢慢悠悠的將這些話都通通道了出來。
商謙然看著仍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商冷醉,再回憶起剛剛蘇珞璃當著他的麵被抓走時的場景,不免整個身子都僵住了,屏住了呼吸,思慮了好久才開口道:“若是沒有解藥,皇上還能撐多久?”
太醫聽著商謙然這麼問神色似是有些緊張了,不停地眨著眼睛,額頭上的汗似乎都要滴到了地上,也不知支支吾吾了多久才開口說道:“微臣已經給皇上施針,已保證毒液不順流到心髒,不過,若是解藥不能在三日之內尋回,皇上怕是,怕是回天無力了。”
雖然太醫說的這些都是實話,可這裏畢竟是皇宮,在這個地方有時候真話反倒才會讓了丟了性命。
所以,在說完這些話後太醫已經便是將身子低到不能再低,很是害怕因為剛剛自己的那些話 而丟了腦袋。
與此同時,剛剛那兩個小太監已經趕到了皇後的宮裏,皇後瞧著他們是商冷醉的太監便很是擔憂的說道:“本宮不是讓你們守住皇上嗎?你們怎麼到本宮這兒來了,可是皇上那出了什麼事?”
“回皇後娘娘,王爺經過了,奴才們攔不住,便隻能來請皇後娘娘您了。”說完後,兩個小太監便很是自覺地給皇後讓出了一條道。
皇後聽著這話,眉目緊縮,沒有絲毫猶豫便是起了身,道了一句,養你們有什麼用,連這點小事都幹不了後便是趕往商冷醉的寢宮。
等她趕到的時候,便是瞧見所有的太醫都跪在地上,每個人的神色都很慌張,於是立刻詢問道:“這究竟是怎麼了,本宮這才離開了一會兒,又是出了什麼事?”
太醫見皇後來了,便是更加害怕了,隻見他看了一眼商謙然,不知道自己是否開口,皇後自然也是察覺出了這一點,於是立刻質問道:“怎麼,本宮是皇後,還有什麼事是連本宮都不能知道的,還是說你們有什麼把柄被什麼人抓住了,便是不能將實話告知給本宮聽的?”
說這些的時候,皇後還很是自然的用餘光瞟了一眼,其實她根本就不用特意瞟著一眼,這屋子裏的所有人又有誰不知道剛剛皇後的那句話是針對的商謙然。
“皇後娘娘是本王皇兄的結發之妻,既然她都問了,便是沒有什麼是不能說的,你便是全說了吧!”原本商謙然是不該這麼說的,這樣到是真的讓自己沾上了髒水,隻不過如今之計隻有是先將商冷醉給救醒才能知道這蘇珞璃下毒之事從何而來。
太醫原本是想將商謙然當做自己的保護傘,可商謙然都已經這麼說了,而皇後的眼睛更是緊盯著他,他這便是不得不將剛剛對商謙然說的那番話一五一十地又重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