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為這樣,我怎麼可能會有所猶豫。再怎麼雨熏也是我最疼愛的女兒,我也不想用她來達到聯姻的目的。”
鄭承業的二叔鄭世仁抬起頭來一臉痛苦的道,雙手無法控製的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這話一出來,書房中再次陷入了一陣死寂。不管是鄭世德,還是鄭世仁,亦或是鄭承基都是一臉的無奈。其實不僅是鄭承業不願意拿鄭雨熏來達成這一樁政治聯姻,他們也不願意。
這裏麵除了對鄭雨熏的疼愛這一原因之外,還有對眼前的局勢的擔憂。
“二弟,即使是這樣,我們也不能答應這場聯姻。這皇位爭奪的戲碼還遠遠沒到分出勝負的時候。如果我們同安國公聯姻,那麼我們就算是綁在四皇子這一邊了。一旦四皇子敗了,那我們鄭家就是灰飛煙滅的下場啊!”
鄭世德首先打破了書房裏的沉默氣憤,依然不同意聯姻,這是他今第三次否決聯姻這個決定了。
身為大燕國世襲罔替的開國侯爵的第三十九代爵位繼承人,他考慮更多的是家族的利益。如果符合家族的利益,他不介意犧牲鄭雨熏。
但是現在的這種局勢,鄭世德始終覺得不是直接介入兩位皇子的奪嫡之爭的時候。一旦介入,那就是九死一生。個人或許沒什麼,但是一個家族卻不能冒這樣的險。所以,這場聯姻絕不能答應。
“但是如果我們不接受,那就意味著我們這些年在京城的經營可能就徹底的白費了,而且安國公,甚至是四皇子都會對我們百般打壓。”
鄭世仁抬頭看了看一臉冷峻的哥哥,心中實在有些詫異。在回來的路上,他一直以為自己的哥哥會答應這場聯姻,但結果卻是完全相反。
“既然這樣,我們就從京城撤出來。冷眼旁觀這場奪嫡的好戲。”
鄭世德還沒有話,鄭承業那稚嫩但堅定聲音便傳了進來。
鄭承業推開書房的門,在鄭世德和鄭世仁詫異的目光下,走了進來。而他的這句話更讓兩人詫異疑惑不已。
“六,你連牙都沒長齊呢。大人的事情,你少摻和,出去出去。”
過了好一會,鄭世德才反應過來。立即臉sè發黑的嗬斥鄭承業,要把鄭承業趕出去。
鄭世德雖然疼愛鄭承業,而鄭承業在很多方麵也的確很讓鄭世德滿意。但是這些年裏,鄭承業在ìng格和平時的表現與其他孩完全沒有兩樣。而且鄭承業因為想要享受童年的快樂,從來都沒有表現出在為人處世方麵的老練。所以,鄭世德從來不認為鄭承業會在這件事情上能有什麼好的建議。
“過早的介入兩位實權皇子之間的爭鬥,隻能成為他們的炮灰,即使僥幸存了下來,等到了四皇子勝利的那一,那些大貴族也不會讓我們這個的縣侯家族得到多少的利益。
這種風險和收益完全不成比例的事情,我想即使是個傻子也知道該怎麼選擇。既然無力掌握局勢,獲得高於風險的利益,那就壯士斷腕以避險境。徹底的退出奪嫡之爭,退避一方,積攢實力,以求厚積薄發,一鳴驚人。”
鄭承業對鄭世德的嗬斥完全不放在心上,而是踱步走到鄭世仁的下首坐了下來,自顧自的出了上述讓鄭世德不得不再次審視自己這個兒子的話。
這話不要一個六歲的孩,就是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年也不可能出這樣的話。至少在自己年輕的時候,鄭世德就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當年的自己可是心高氣傲,意氣風發。從來都認為自己父親的那一套韜光養晦的處事方式完全是失去了進取之心的遲暮表現。這也是為什麼初一接位,便加大力度經營京城的勢力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