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了一眼張郎懷裏背對著自己的晶晶,嫌棄道:
“這個的就算兩千港幣好了,一共一萬港幣,概不賒賬!”
看到這裏,周圍的人群瞬間炸開了鍋,議論紛紛起來:
“這個鬼東西真不是人,居然賣自己的老婆孩子!”
“他是大煙鬼,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
“可憐的孩子,攤上這麼個混蛋父親,作孽呀!”
“這種人就應該打雷劈,不得好死!”
......
阿力也是眉頭緊皺,真沒想到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丈夫和父親,作為當事人的張郎倒是笑了起來,在這個世界上,最簡單的事情就是可以用錢來解決的事情,尤其是一筆微不足道的錢。
想到這裏,他轉身將晶晶交給阿芬,低聲吩咐道:
“你們先去車裏,我等下就過去!”
“嗯!”
躲在張郎身後,阿芬逐漸平靜下來,她接過晶晶,微微點頭之後便往法拉利跑車走去,隻希望早點離開是非之地。
“哎,你們別想跑!”
見阿芬抱著女兒晶晶準備離開,阿樂立刻大聲叫喊起來,他還指望著靠她們母女賺錢給自己買白色粉末呢,連忙衝了上去,卻是被張郎伸手阻擋,他不由地抓著張郎的衣服,氣急敗壞道:
“不給錢的話,我就去警局裏麵告你欺負我老婆!”
“哼!”
張郎冷哼一聲,一把拍掉阿樂的髒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口,口中不屑道:
“你可以去試試,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樣的人渣,連一條土狗都不如,狗還會看護自己的孩子!”
“你盡管罵,給錢就行,要是還不解氣的話,你可以打我兩下,記得給醫藥費啊!”
聽到張郎罵自己,阿樂倒是毫不在意,被罵又不會少塊肉,他的眼裏隻有港幣,隻要對方肯給錢的話,不要罵人了,他還可以把臉湊上去,打完左臉打右臉,看看是自己的臉皮厚,還是對方的錢包厚。
罷,他看見有巡街的軍裝警察走了過來,還真的把臉湊了上去,一副賤兮兮的樣子,故意出言挑釁道:
“你有本事就打我呀!打我呀!”
是可忍孰不可忍,見這裏人群聚集,張郎自然知道有軍裝警察趕了過來,但是他依然選擇動手教訓一頓阿樂,因為對方實在是太賤了,大不了打完以後賠點醫藥費,想必對方也會拿去買更多的白色粉末,就當讚助阿樂前往西的飛機票錢了。
想到這裏,麵對著近在咫尺的鬼臉,張郎一巴掌揮了過去,當然,他並沒有使盡全力,隻是教訓對方一頓罷了,把人打成重傷就不好了。
“打人啦!打人啦!救命呀!”
阿樂頓時躺在地上撒潑起來,左三圈右三圈地滾來滾去,雙手捂著自己的右臉頰,嘴角還有點鮮血流出來,一副狼狽淒慘的樣子,要不是周圍的人從頭看到尾,還真可能被他這幅可憐樣子博取同情。
“誰在這裏打架鬧事?!”
巡警陳俊傑撥開圍觀的人群,領著自己的師妹廖得男走進場中,大聲詢問道。
“阿sir,你要給我做主呀,就是他動手打我的!”
見巡警終於趕來,阿樂連忙站起身子,指著眼前的張郎告狀道。
罷,他還把自己微微腫起的右臉湊給對方看,口中叫囂道:
“你看看,我臉都腫了,必須讓對方賠償醫藥費,還有精神損失費!”
望著湊近自己的阿樂,隻見對方渾身髒兮兮的,散發著一股異味,就跟垃圾堆裏麵的流浪漢似的,陳俊傑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幾步,右手若無其事地掩鼻呼吸,倒是他身後的女巡警廖得男主動上前幾步,拿出隨身的記事本和鋼筆,開始認真記錄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他為什麼打你?”
“ada,我叫阿樂,這個人勾引我老婆,我準備帶自己老婆孩子回家,他就動手打我,簡直就是無法無呀!”
阿樂一邊捂著自己的右臉頰,一邊半真半假地回應道,沒想到張郎的手勁那麼大,他挨了不少次巴掌,就數這一次最疼,必須撈點醫藥費,不然也太委屈自己了。
聽了阿樂的控訴,廖得男麵色一驚,本以為隻是一件普普通通的打架鬥毆案,沒想到裏麵居然還有內幕,她往張郎的方向看去,隻見自己的師兄正在詢問對方,客客氣氣的模樣讓廖得男疑惑不已。
“張sir,我是灣仔警署巡警陳俊傑,那位是我的師妹廖得男,她今第一上班,我負責帶她熟悉熟悉周圍環境,對了,那位一看就是大煙鬼,你怎麼會和這種人打架呀!”
陳俊傑滿臉笑容道,張郎讓他看了自己的證件,知道這位眼熟的當事人正是大名鼎鼎的警界新星,破獲的大案比比皆是,比自己整巡街有意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