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7點00分,
瑪嘉烈醫院,410病房,
“周星星,今早上和你一起送來醫院的古惑仔怎麼樣了?”
張郎搬來一張長椅,和何敏坐在一起,他一邊吃著果籃裏的水果,一邊看向周星星道。
“死了,還沒到醫院就死了,他對大飛倒是忠心耿耿,要不是他擋在前麵,今要死的人就是大飛了!”
周星星頗為遺憾道,港島沒有死刑,也不知道法官會判大飛坐多少年牢,最好關他一輩子。
“他叫大雞彪,還有一個弟弟叫雞彪,在赤柱監獄服刑,他們兩個是孤兒,十幾歲就跟著大飛在道上看場子收保護費,三個人感情很好!”
坐在床尾的王富貴補充道,從某種程度上來,大飛三人都栽在他的手裏,大飛和雞彪進了赤柱監獄,很可能要在裏麵待一輩子,大雞彪更是直接送了命,一了百了,想到這裏,他又麵色複雜道:
“十年前,我們還在一起喝酒劃拳,稱兄道弟,十年後,誰也沒有想到會是現在的情形!”
“你不用放在心上,他們是罪有應得,放高利貸,販賣毒品,走私軍火,隨便一條都是傷害理的罪行!”
一旁的曹達華開口安慰,他拍了拍王富貴的肩膀,嬉皮笑臉地自嘲道:
“你看看我,在洪興臥底了十幾年,還是最底層的弟,可以是一事無成,一件大案子都沒有,全是一些無關緊要的道消息!”
聞言,王富貴笑著搖了搖頭,開口解釋道:
“我隻是感慨一下罷了,世事無常,現在這樣更好,起碼我可以安安穩穩地過日子,不用擔心有人找我報仇!”
......
張郎看了一眼右手腕上的江詩丹頓,已經7點10分,陪著周星星三人足足聊了半個時,是時候起身離開了,他還準備和何敏共度良宵呢。
想到這裏,他拉著何敏站起身子,看向周星星三人告別道:
“你們聊,我和何敏有事先走一步,下次再見!”
“張sir,何老師,下次再見!”
曹達華和王富貴起身相送,周星星也在病床上坐起身子,目送二人離開。
張郎拉著何敏一邊往410病房門口走去,一邊回首看向曹達華和王富貴道:
“你們兩個回去陪著周星星,不用送我和何敏!”
“知道了,張sir!”
曹達華和王富貴停住腳步,等張郎領著何敏消失在病房門口,他們二人才往回走去,三個大男人繼續圍繞著病床聊了起來。
“周sir,你能不能借一張照片給我?”
看著白白淨淨的周星星,曹達華麵色糾結道。
“別叫周sir了,我們兩個是搭檔,你以後就叫我阿星吧,我就叫你阿達。”
罷,周星星又好奇道:
“你要我照片幹什麼?”
“事情是這樣的,我有一位女性筆友,我們交往了三年時間,她要我郵寄一張照片過去,你看看我的樣子,萬一她不滿意,和我斷絕聯係怎麼辦?”
曹達華擔心地解釋道。
“你打算郵寄我的照片?”
望著患得患失的曹達華,周星星語氣遲疑道。
“是啊,是啊,阿星長得這麼帥,她一定會滿意的,要是郵寄我自己的照片,我怕嚇到她!”
為了得到周星星的照片,曹達華舔著臉諂媚道。
“你能這麼想,我很欣慰,長得醜沒有錯,郵寄照片嚇到別人就不好了!”
周星星滿意地點了點頭,右手拍著胸脯大大方方道:
“你放心吧,我回去就找一張最帥的照片給你,誰讓我們兩個是搭檔呢!”
“這不是騙人嗎?”
一旁的王富貴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聞言,曹達華和周星星怒目而視,脫口而出道:
“你知道什麼是善意的謊言嗎?”
......
與此同時,張郎正拉著何敏走向瑪嘉烈醫院一樓大廳出口,和趕來的阿力不期而遇,他看向行色匆匆的阿力,主動迎了上去,開口笑道:
“阿力,我們又見麵了,看你行色匆匆的樣子,有什麼事情嗎?”
“我大哥打電話找我,不知道什麼事情!”
阿力搖了搖頭,頗為意外地看了一眼張郎,沒想到又在醫院碰見對方,他最近正被一夥不明底細的人跟蹤,每次行動都要故意兜圈子來甩掉那些人,浪費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這也是他行色匆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