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剛的這句話,戳到了卜茹的痛處,自己也已經在jǐng察隊伍裏幹了三年零七個月了,來的第一是記錄員,到今還是記錄員,而且提拔還遙遙無期。王剛看卜茹不話了,心想,也許再添一把火,這水也就應該燒開了:“你看東方朔這夥子,一臉無辜的樣子,根據我的經驗,他根本就與殺害惠巧巧無關嘛!”
“那也不能違反規定記錄是不?”
王剛見她話軟和多了,便繼續“開導”道:“難道你就忍心這夥子挨揍?夥子這態度,要是落到李科手裏,還不打他半死?曲科中午喝了酒,下午來還不叫這夥子皮開肉綻?”
卜茹見王剛的有點道理,又了這麼多,如果自己再堅持就沒意思了:“好吧,你是主審人——我隻是個記錄員,我聽你的不還行嗎?”她把“主審人”三字拉長,也含有諷刺的意味。
東方朔聽又是“半死”又是“皮開肉綻”的,不禁感覺好笑,又見他們言來語句的,冷落了自己,便道:“你們在拉呱啦,那,我可要走了啊!”他著,便往外走。
王剛將服卜茹,又見東方朔要走,一時焦頭爛額:“你走了,這案子怎麼辦……”
“案子嘛,如果你們破不了的話,可以找我啊!”
“你不能走啊,領導還沒發話呢!”王剛著伸開雙臂攔住他道。
東方朔因為想起母親的教誨,才把桌子恢複原狀,這一次可不同了,他們要限製自己的zì yóu,這可不行!要讓他們知道,他們的攔截是徒勞的。於是,他穿過王剛伸開的雙臂向前走去。
“哎!這是怎麼回事?”王剛睜圓眼睛,望了望自己的膀子,望了望東方朔,又望了望卜茹,一時竟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開始的時候,卜茹見東方朔要走,便手握jǐng棍琢磨,如果他真敢走的話,那麼,隻有對他采取強製措施了。當她見到他穿越王剛手臂的時候,她猶豫了:這還是人嗎?
王剛見硬的肯定不行,便緊追幾步,道:“哎!哥們哥們,現在才十一點半,哥求你再坐一會兒行不?”
東方朔停下腳步,朝他倆望了望,“十一點半還早嗎?找個地方吃飯,那不得十二點呀?”
“哥們,我你別生氣!惠巧巧死了,你有重大嫌疑。你是嫌疑人,我們呢,是審案的,你這樣要走就走,這樣也不利於審案嗎,你是吧?”王剛此時的口氣,完全像是那些老婦人在街上買菜那討價還價的口氣。
“你們的目的不是破案嗎?那我可告訴你,惠巧巧不是我殺的,你們在這隻會耽誤時間,別的,連一毛錢的作用都不起!我現在真的懷疑,你是要應付差事,還是真的想破案!”東方朔一想起自己背這黑鍋,心裏便不爽,話的聲音也便沒那麼好聽。
王剛急忙道:“哥們,你看你這話的,不想破案的那不是jǐng察,那是郵局的郵筒;你是不?”
“好!如果你真想破案的話,那就聽我的,我包你們三破案,如果你們不聽我的,那我就無能為力了!”東方朔兩手一攤道。
“哎!哥們,我們也談這樣長時間了,你在記錄上簽個字吧,我們這也是例行公事是不?你看……”王剛苦笑一聲:你看我這第一次案件審的,這哪叫審案呀?
“好吧!”東方朔接過筆來,簽上“東方朔”三個字:“好了,你們換上便衣跟我走吧!”
王剛接過一看,這簽的哪叫字呀!苦著臉把記錄遞給卜茹。
卜茹接過記錄一看,眼前一亮,她以前練過草書,雖然自己寫的不是太好,但也能看出這字的好孬來:一個高中生竟然能寫出這樣的字,真是神了!
王剛看卜茹那表情,帶有幾分驚羨之意,這真令他看不懂了!
“走!”卜茹把記錄鎖進文件櫃裏,向王剛一招手。
在卜茹看來,東方朔拍壞桌子又自動修複,能寫一手漂亮的草書,能夠穿越王剛的手臂,無論他是魔術也好,魔法也罷,也許這一類人還真有異於常人的破案手法。
即使破不了案,至少會有許多驚險刺激的事情發生。於是,她換了便衣跟了出來。
王剛見卜茹都跟著走了,他也慌忙換了便衣跟了出去。
東方朔手一招,一輛出租車停了下來。
“哪裏?”出租車司機問道。
“能吃飯的地方!”既然身上有錢,總得對得起自己呀!想到這裏,東方朔又補充了一句:“能吃好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