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東方朔所想,反對聲來自四麵八方。上到鄉書記,中到副鄉長,下到鄉裏各村莊的村民,無一投讚成票。
此時,東方朔才知道決策的艱難。而自己的立論又是那樣的軟弱:為陶家莊灌溉果園之用。果園目前全部采用自來水噴灑,要動用這麼大一筆資金做這無效益的事,大家不僅不同意,而且感到不可理解。
大家無非認為這個鄉長想搞形象工程,為自己樹碑立傳,根本不關心村民生活!更有可能是利用工程來洗錢。
當然,東方朔的目的又不便明,自己要建一個飲用水廠,自己投資,弄個董事長啥的幹幹,自己發了財,惠及村民。
今他才知道,如果自己僅是陶家莊村長,萬不能實現自己建水壩的夢想。
好在最近兩背下裏有人傳:臨洋市的市長是自己的舅舅。如果要不是遇上這一件事,自己肯定會斷然否認有關舅舅的傳。然而,現在有人悄悄的告訴他這背後傳聞,他隻是笑而不答。這讓人一下子聯想到這是真的!
既然是真事,首先得過且過的那些鄉幹部,首先一改過去口風,認為修水壩是百年大計,是造福子孫的善舉。
他們總是在東方朔路過能夠聽到的地方如此,東方朔聽了,總要走上前去,辨別一下是的。於是,走上前去,報之以甜美一笑。
嚴俊來書記眼看著輿論轉向,自己快要成為臭頭,於是主動找東方朔談及修水壩之事。
當然,背後有人議論,這總造價一百六七十萬的工程,免不了有那麼幾十萬就會進了某些人的腰包。這種靠工程洗錢的手法,是貪汙幹部慣用的伎倆。
於是,私下裏又有大肆拿報紙及網上新聞舉例。這樣一來,那些支持的人的頭又縮了回去。
東方朔見了,便召開鄉幹部擴大會議,再三重申,每一筆工程費用,都在鄉黨委、審計部門及工程監理監督下使用,每一筆款都上牆公示。
這下一來,負麵的議論聲又悄悄撤退。
有一件事情的發生,導致東方朔把水壩的全權轉為嚴俊來負責。
這一件事是:他散會後的黃昏,回陶殿雲家,他開著車兒,沿澗西道向上,他聞到了一股濃鬱的焦糊味兒。他知道壞事,便把汽車開得比在平地上還要快,直奔丁大憨家而去。他跳下車到了丁大憨家,發現丁大憨倒在藥爐前,這焦糊味兒正是從煉藥的銅壺裏發出。
東方朔立即用塊磚壓住木炭,扶起丁大憨坐起。丁大憨光著上身,倚在樹蔭旁昏昏yù睡。
東方朔凝神,運道氣於掌,向他體內輸去。觀其臉sè與平時並無二致,他不解:丁大憨也算兢兢業業之人,為何兩個時辰加一次水他都沒有做到?
丁大憨慢慢地蘇醒過來,他聞到一股焦糊味兒,立即站起身來,頓時神sè慌張,繼而,一副羞愧難當的模樣。
東方朔問他怎麼睡著了?他支支吾吾了半,隻想起有一種昏昏yù睡的感覺。
東方朔百思不解:要丁大憨夜裏睡著還有情可原,這大白的,四個時啊,什麼人能睡這麼長時間的覺?難道此藥並非普通凡人能熬?
東方朔擔心丁大憨會出意外,便替他輸入些道氣調理一番,叫他多喝些水兒。過了一會兒,丁大憨恢複如常。
千條萬千,煉藥這一條不能停下。陶殿雲現在在藥物及自己道氣的調理下,也像好人似的能吃能喝,不過,他知道,無論是醫院的草藥還是自己的道氣,都不能根治他的病。一旦再有反複,如果自己這藥再煉不出來的話,那陶殿雲就將會有生命之憂。
於是,他想起了陶家觀的陶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