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的手法!
鳳傾逸來不及驚歎兩聲,就見一名身著灰色衣衫的男子從酒店門外走進來,臉上帶著濃濃的煞氣,看來氣得不輕。
一直走到那名酒客的旁邊,他抬起右腳狠狠地踏在酒客頭上,麵帶冷酷地說道:“如果我記得沒錯,你娘的膝蓋常年被風濕所折磨,痛不欲生。而正是你口中這個沒人要的醜八怪,不惜日日進到你家,為你娘調理。現在你娘,應該可以下地幹活了吧?忘恩負義之人,就不該苟且活在世上。若非看她即將大婚,不能見血,否則我指定要了你的命!記住,以後別讓我聽到你再說她一句不是,不然我廢的,就不隻是你的嘴巴!”
說完後,灰衣男子又幹淨利落地轉身向酒店門外走去。臨出酒店大門時,忽然偏過頭來向鳳傾逸這邊瞟了一眼,眸中露出疑惑的神色。但隻是一眼,就收回視線,繼續邁出步子,離開酒店。
待男子離開人們的視線後,酒店老板才吩咐小二來把痛昏迷過去的酒客抬走,將地麵收拾幹淨。冷凝的氣氛過去後,酒店裏又喧嘩起來,仿佛剛才的一切從未發生一般。雖然此時此刻空氣之中,還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
“剛才是鍾家的小公子鍾如塵吧?聽說他從小被高人帶出碧雲穀,前段時間才回來。”
“看那身行頭,應該是。不過鍾家小公子為什麼要為花醫閣大小姐出頭,花家和鍾家,向來不和啊!”
“大家族的事,哪是我們說得清楚的?喝酒喝酒!”
“對!喝酒,還是喝酒!”
想不到在這小小的碧雲穀中,竟有如此高手!耳朵無視四周的喧鬧,望著來人離開的方向,鳳傾逸在心裏排附到。一個供世人隱居的世外桃源,到底還藏著什麼秘密?思及此,他將杯中的酒一口飲盡,吃了飯後,站起身離開酒店。
旁晚時分回到花醫閣,鳳傾逸徑直走進大門,從一直忙碌到現在的人群中走過。估計是主人家的吩咐,花醫閣的人對他這個外來客已經見慣不慣,任由他在府中穿來穿去。走過前院來到後院,經過花無豔院落前不遠的小荷塘時,就看到花家夫人站在亭子裏,定定地望著他。
“既然來了,就陪我喝杯茶吧!”
鳳傾逸心下一驚,卻還是向她走去,走到跟前時作揖一番,說道:“鳳傾逸在花醫閣打擾多日,有所不便還望見諒,明日花大小姐大婚後便會自行離開,感謝你們的收留及救命之恩!”
“救你的,是豔兒,與我們無關。多說不宜,還是喝茶吧!”說完後,轉身走到桌邊坐下,為自己斟了一杯茶,揭開茶蓋自己先喝了起來。
鳳傾逸跟著走到桌邊坐下,尷尬地碰了碰自己的鼻翼,也給自己斟了一杯茶,卻沒有喝下。見此,尹氏笑著望向他,略帶嘲諷地問道:“為何不喝茶?莫非你擔心我下毒於茶水之中?”
“自然不是,貴府大恩收留於我,自然不會有此行為。”說完,鳳傾逸端起茶盞,微傾下巴喝了一口,等待著尹氏下麵的話。
“豔兒救了你,我們自然不會讓你少一根汗毛,豔兒自小心善,最容易被世人蠱惑。我和她父親也不知她日後命運如何,隻願保她一生安穩無憂。”尹氏突然說了一番不著己的話,鳳傾逸一驚不知道該如何回她,這一刻,自是心知肚明罷,他想。
果然,凡事皆有天意,於是他站起身拱手相拜,誠心說道:“我自是不會傷害小姐性命,命格如何自由天意,我不會強行扭轉天意,夫人大可放心!”
“好!”聽聞此話尹氏也抬起腦袋看著鳳傾逸,細細地打量他一番,終究隻是歎了聲“好!”,沒再說話。
鳳傾逸俯望著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的她,突然問道:“在下有一事不明,想向夫人討教一番。”
“請問。”
“您和花老爺,明明就看出那宋驍,並非花小姐的良人,你們為何,還要將她嫁予他為妻?”鳳傾逸思索了一陣,組織了語言,問出了自己想問的問題。
“我們為何著急將豔兒嫁人,你為何來到這碧雲穀,答案我們應該都心知肚明吧?”尹氏反問。
鳳傾逸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在他驚訝之際,尹氏又繼續說道:
“我不知道你是哪個國家的皇上,我也不管你是哪個國家的人,我隻知道我的豔兒,不應該成為你們這些人,稱霸天下的工具!天下蒼生,與她何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