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比司徒哥哥,就差了一點。”秦可知跟著附和道。而花無豔則驚訝於從她口中說出的這個名字,於是偏著頭問道:“司徒哥哥?”
“對啊司徒哥哥,他堪稱玉臨國最美的男子,和南初的桑庹並稱世間二喬。”秦可知帶著崇敬的語氣說到。
“好一個世間二喬,我不相信這世界上真的存在比美人還美的男子!”
“不信?等你見了就知道了!”秦可知不屑地回道。
花無豔不再回話。
夜來風大,回到玉善堂自己的院子時,香鯉還在等著她們。簡單收拾了一下,便上床睡了。
連著幾天,花無豔都沒有見到鳳傾逸,而她在玉善堂的名聲總算是落實了,找她看病的病人多了起來。
一傳十,是傳百,京城中的百姓們都知道京城第一醫館玉善堂,新來了一位看病的小大夫,下藥簡單,味味藥都恰到好處。也不像其他大夫,藥理甚多,讓他們省了許多看病抓藥的錢。
因為這小大夫戴著麵紗,外界傳言紛紛她美若天仙,驚為天人。可知時常在她耳邊說這些傳言,而每次花無豔都隻是淺然一笑,不甚在意。容貌於她而言,僅此皮囊著實沒什麼作用。如果換做以前,她或許還會在意容貌帶給她的輿論,不過自從宋驍的事發生後,她隻是把皮囊,作為可有可無的一部分罷了。
又過了半月,花無豔的名氣已經超過了其他幾位大夫,京城百姓都將她奉為病中希望。有些疑難雜症,別的大夫無從下手,而她,隻幾根銀針,幾味草藥後藥到病除。她走到今天的每一步,李連生都看在眼裏,二十多天的時間裏,她成了玉善堂的招牌。
京城人士談及醫學,都會提到玉善堂的花無豔。而於她,也不過是閑暇時候安閑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品讀醫書,仿佛外界的傳聞,對她來說,起不了任何波瀾,絲毫影響不了她一分一毫。
李連生打著算盤,算這個月的賬目。自從花無豔進了玉善堂後,這個月的入賬數目,高的不是一點半點。思及至此,李連生想到了鳳傾逸,不知道他知道這件事,心裏會怎麼想,怕是驚訝到極致了吧?
然而他想錯了,鳳傾逸看著手下傳來的捷報,並沒有任何驚訝,好像他已經預知了事實一般。然而想到以後會發生的事,他忽的愣住了。這對一無所知的花無豔而言,怕是她不能接受的吧?可是又能如何?命運已經將她推到了他的腳下,他哪有拒之門外的道理?
翌日,花無豔正在自己的藥房前,給人看病,突然前院喧鬧紛紛,她心下一疑,讓秦可知去前院打探一番。過了不久秦可知回來了,對她說:
“小姐,門口有一夥人抬了一個將死的病人,吵著要讓你醫治,李掌櫃吩咐下人讓他們離開。”
“為什麼要讓他們離開?”花無豔將手從病人手腕上縮回,歉意地一笑,問秦可知。
“小姐有所不知,李掌櫃說這病人是幾家醫館都無從下手的,如果你貿然接手,治好了還說得過去,治得不好,對小姐你,對玉善堂,都沒有好處!”
“皇城腳下,怎麼如此?”花無豔厲聲嗬斥道,從椅子上站起身,向著前院走去。秦可知在後麵追上她,繼續勸說道:“小姐還是聽李掌櫃的話罷,這病人,接不得!”
可是倔強如花無豔,平時溫婉柔弱,可是一遇到重症的病人,就會將自己的倔強表現得淋漓盡致,所以她罷了罷手,拒絕了秦可知,“你不要說了,我意已決,醫者,仁者心,閻羅橋,病人在前,哪有拒之門外之理?出了什麼事,有我擔著,這人,我醫定了!”
“小姐……”秦可知突然駐在原地,欲言又止,望了一眼花無豔堅定的背影,眼中有些滿滿的觸動,顯然,她被她的話深深地感動了。於是她不再猶豫,快步跟上了花無豔。
花無豔走到前院時,那群人還在拚命往門內擠,嘴裏還嚷嚷著一定要見到花大夫。而李連生站在門內,吩咐一群下人攔住他們,不讓他們踏進玉善堂半步。突然有一個頭帶著方巾的滿臉滄桑老者,從下人的隊伍裏鑽出來,李連生眼睛一瞪,讓身邊的下人將那看著趕出去。
那下人拿著木杖向老者走去,要看著就要一杖打在老者身上,花無豔趕緊出聲嗬道:“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