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可知和李連生則是一臉坦然,好像早就知道這一切,會發生一般。花無豔抬起頭,茫然地看著手持聖旨的公公,想從他眼中看出一點什麼,可是他沒有,隻是漠然地看著花無豔,說道:“花大夫,還不快快接旨!”
花無豔這才站起身,接過公公手中的聖旨,“民女扣謝國主龍恩!”
公公,也就是鳳傾逸的貼身公公海公公,看著花無豔,將幹癟的唇拉成一線,然後說道:“花大夫,醫者仁心,得此聖心,你好好做,國主的賞賜,還多著呢!”
“……”花無豔沒有說話了,將聖旨捧在手裏,靜靜地望著海公公離開。待他走遠後,秦可知湊到花無豔身邊,笑嘻嘻地向她祝賀,“恭喜小姐,賀喜小姐,小姐以後,就有自己的封地了呢!”
“你知道國主,為什麼會將我封為縣主嗎?”而花無豔沒有回應秦可知的話,轉向李連生,輕聲問道。
“我不知。”李連生簡單地回了這一句,便吩咐下人們將國主賞賜的東西抬進花無豔的房間裏,那些東西經過花無豔身邊的時候,她看到那些東西中,大多都是珍貴的藥材和靈芝。其中還有一些市麵上難以尋到的醫書,看來,應該是宮中的典藏。
這些東西,還是她喜歡的,雖然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賞賜有點茫然,不過能得到她想要的東西,那也是值得高興的一件事。
晚上的時候,李連生準備了一桌好菜,給她慶祝。而當他們剛入座,鳳傾逸到來。人還沒有走進門,就聽到他爽朗的笑聲,“醜八怪,恭喜啊,才剛進京沒多久,就得到國主的賞賜。”
本來聽到對方的聲音,花無豔是極為高興的,可是聽到他又叫她醜八怪,本來很開心的臉,一下子就垮下來,所以當鳳傾逸進門,就看到她皺成一團的小臉。因為這裏沒有外人,所以她沒有戴上麵紗,這一皺,看上去,就有些可怖了。
“你們慶祝,都不叫我,真是讓我好生難過!”鳳傾逸假裝沒有看到花無豔不高興的臉,徑自落座,假裝難過地說。
香鯉從廚房裏給他拿了碗筷,放在他麵前。而鳳傾逸的眼睛一直都在花無豔身上,等著她接下來的話,可是花無豔沒有說話,隻是把頭低下,自顧自地吃飯。
氣氛頓時有些僵硬,李連生望了望鳳傾逸,又望了一眼花無豔,嘴角輕輕勾起,心想:你小子也有今天。
秦可知也隻是覺得鳳傾逸和花無豔之間的相處有些奇怪,不過她知道花無豔並不知道鳳傾逸的身份,所以一切,也都有了可以解釋的理由。
吃過飯後,花無豔便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仿佛鳳傾逸沒有存在一般。進了房間,正準備沐浴更衣,突然窗外傳來鳳傾逸戲謔的調笑,“這麼久沒見,你就這麼不待見我嗎?”
“那也比你這一見麵就說人醜八怪的強!”花無豔停下脫衣服的動作,轉過身來看著現在窗子外的鳳傾逸,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
“哦?真生氣了!”鳳傾逸又笑,單手撐在窗欄上,跳進了花無豔的房間。花無豔後退一步,滿臉厭惡地看著他,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而跳進了花無豔房間的鳳傾逸,則是一步步向花無豔靠近,嘴角勾起一抹不知名的笑意。花無豔隨著他的逼近一步步後退,終究還是退到了牆角,已是無路可退。而鳳傾逸已經逼到了自己麵前,高大的身體投射出的陰影,慢慢將自己籠罩。
她緊張地望著他,手心滲出了很多汗水,咬了咬唇,她將頭低下,以為看不到他的表情,就不會緊張。可是這頭一低,看不到對方的表情,她卻覺得全身的每一處感官,都像繃緊的琴弦。
“這幾日沒見到你,我覺得還是挺想你的。”鳳傾逸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隻是輕聲對花無豔說。
“想我?想我這張令人作嘔的臉?鳳傾逸你真是諷刺!”聞言,花無豔突然不緊張了,抬起頭望著鳳傾逸,嘲諷地說。
“我隻是想和你開個玩笑。”鳳傾逸頭痛地說。
“每一次都是玩笑,那你告訴我,哪一次不是玩笑?”
“……”鳳傾逸一時無話可說。
“小姐,水已經準備好了,你什麼時侯——”
就在鳳傾逸準備再向前一步的時候,突然大門猛地被人推開,秦可知衝進來,看到他們兩個的姿勢,一下子就愣住了,不知道是該繼續站在這裏,還是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