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動手腳的話,這個地方應該是寸草不生的,可是這裏卻是草木繁盛。”
“單看那些植物,根本就想不到這個地方會有什麼問題。”花無豔如實說道,“所以現在,我還想不出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鳳傾逸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個時候,花無豔突然向著水邊跑去,在兩人驚訝之際,她已經蹲下身子用手捧著水,湊到嘴邊,鳳傾逸趕緊出聲嗬斥:“別喝!”邊說,邊快速向花無豔奔去。可是在他走到花無豔身邊的時候,花無豔已經把那水喝進了嘴裏,鳳傾逸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這裏的水,這麼清澈,這麼好的水都不喝的話, 那你覺得什麼樣的水,才可以讓人喝?”
“不是你懷疑的水質有問題嗎?”鳳傾逸跟著花無豔一起蹲在水邊,然後也捧著水喝了一口,花無豔沒有阻攔他,等他喝了後,她這才問道:“這誰和我們在瘟疫區喝的水有什麼不同?”
“沒有什麼不同。”鳳傾逸低著頭思索了片刻,同時又喝了一口,用舌頭感受一下這些水,確實沒有什麼不同。
花無豔搖了搖頭,咬了一下唇瓣,站起身來說道:“沒有什麼不同,就是最大的不同。”
“你的意思是?”鳳傾逸偏過腦袋,望著站起來的花無豔問道。
“師傅的意思是,這裏的水沒有問題,可是水流到了下流,卻出了問題,所以從水源到了下遊之間的某一段,肯定被人動了手腳。”站在兩人身後沉默不語的楚突然開口了,不過他說的沒錯,花無豔也肯定地點了點頭。
“你說得的確沒錯,可是,誰是你師傅?我同意收你為徒弟了嗎?”花無豔白了楚一眼,這個看起來極為陰沉的少年,她可不想收他為徒弟。
“……”楚選了沉默,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花無豔再次看了看湖泊對麵那些逃竄的動物,什麼話都沒有說,往回去的方向走去。鳳傾逸上前跟在她的旁邊,楚則在身後默默地走著。到了剛才斷流的那一段,花無豔停下了腳步,將地上的土,拿在手裏,仔細地嗅了嗅,眉頭依舊皺著,可是什麼都沒有說,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又繼續往回去的路走去。鳳傾逸立馬就猜到這一帶的土質有了問題,不過他沒有多問。
回去的時候,李連生還在藥房裏給那些病人煎藥,因為有些藥的火候,還是要資深的大夫才能把握住。見到花無豔和鳳傾逸回來後,李連生趕緊放下手中的活兒,上前一步問道:“可有什麼發現?”
花無豔望了他一眼,又望了一眼鳳傾逸,然後搖了搖頭,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然後走進了帳篷裏。兩人趕在她身後,不緊不慢地走進去。然後一走進去,李連生便問鳳傾逸:“真的沒有什麼發現嗎?”
“我又不懂,你應該問她不是嗎?”鳳傾逸走過去攬住花無豔的肩膀,李連生見此,隻好見求助的目光轉向花無豔,道:“阿瑪河源頭那裏有什麼異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