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又說錯了,花秋國皇上膝下隻有一女,便是你母親尹寧念慈。也就是說,你的母親才是花秋國的太子。”
雅禮國國師又道:“你母親身懷帝命,終究卻還是沒有當上皇帝,所以她的帝命便延續到了你這裏。”
“那我爹爹呢?”花無豔聽著國師的話,想到了自己的爹爹娘親,那兩個看起來極為普通卻總是神秘的人。她的父親花少堂癡心醫道,一心像將她培養成頂尖的醫師,雖然很多時候,明裏暗裏也在向她傳遞一些為帝之道,不過這最終也都是付之一歎罷了。她的娘親,那個看起來十分端莊,偶爾極有威嚴的女子,卻在今日告訴她,那個人曾經身居高位,是一個國家的太子,也許會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一位女太子。
見到花無豔垂首不語,那國師又道:“你娘親曾經也是叱吒風雲的人物,正是因為她的才能,才讓各國忌憚,就好像現在的宮齊之於雪雲國一般。隻是即使花秋國再強大,終究也抵不過各個國家聯起手來進攻,所以最終才走向滅亡啊!”說著雅禮國國師歎了一口氣,平靜地看著花無豔,希望得到她的回應。可是後者卻繼續垂著頭不說話,國師見此,又繼續說道。
“你好好想想吧,你注定是帝命之身,你的孩子也注定要統一天下。不管最後結局如何,關鍵都是在你這個娘親身上,你的命運,你孩子的命運,整個玉臨的命運,都掌握在你的身上。”
“我……”花無豔抬起頭來,卻見眼前已經一個人都沒有,那道士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花無豔見此歎了一口氣,便沒再說話,回去了。
事已至此,花無豔隻好踏上了遠去京都的路,在她看來,不管等多久,這條路是遲早要走的。好在現在的京都還有司徒九都在把持,大臣們知道司徒九都的能力,所以都不敢多說什麼即使有怨言,也隻會在心裏埋怨。加上還有那極有手段的丞相鍾如塵,三年以來,京都皇城被他們管理得井井有條。三麵邊疆分別有納蘭洺笙、秦奕、李連生把守,三年來,因為他們的存在,玉臨還算是處在安全的地方。至於鳳傾逸……
花無豔堅持相信他還活著,隻是這都已經過去三年了,幾乎所有人都放棄了希望,唯獨花無豔會經常告訴鳳淩和風蒼雪,道:“你們一定要記住,你們的父皇一定還活在這個世上!”
其實說是在告誡他們,還不如說是在提醒自己,不讓自己放棄那一點希望罷了。秦奕和琉璃玉清一直在邊疆,像一棵大樹一般穩穩紮根在那裏,使得各個國家不敢來犯,單不說秦奕曾經是秦風最有能力的皇子,單說那玉容將軍的名氣,就不是簡單地說說而已,戰神的稱號,可不是誰都可以得到的不是嗎?
鬼麵將軍納蘭洺笙,能夠和玉容齊名,那名號也不用說了。秦風南初倍感憋屈,所有有能力的人都跑來守護玉臨去了,這背後究竟是什麼原因呢?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既然已經準備攻打玉臨了,所以他們就隻好硬著頭皮堅持下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花無豔就帶著當初跟著自己前來的一行人坐上了回京都的馬車,這三年以來,著實發生了太多變化,單看那香鯉,現在已經足以有能力去率領一支部隊了。回去的路上,花無豔的心就一直跳個不停,估計是想到了鳳傾逸,所以一切事情,都好像是隻為了這一個目標一般。
“如果你再不出現的話,我就要堅持不下去了,到時把你的玉臨拱手讓人,我看你如何是好?”雖說是如此,不過花無豔可是沒有真的要將玉臨拱手讓人的意思。
出發了三日,有一日,快接近黃昏的時候,馬車突然停了。花無豔掀開簾子看了看天色,還沒有到留下住宿的時間,不禁心下一驚,頓覺詫異。很快一隻素白幹淨的手從外麵掀開簾子,花無豔看到香鯉正站在馬車外麵。麵色露出一記神秘的微笑,“小姐,故人來訪。”
“故人?”何為故人?花無豔這下更加詫異了,眸光一閃,便讓香鯉讓那所謂故人上前來,這一看不要緊,竟然是那已經分離了五年的秦可知,還有她身邊的高大男子——水林林。
“可知?!”花無豔先是驚訝,然後笑了,隨即大喜過望,幾乎快哭了出來。
“小姐……”秦可知也是哭了出來,一下子跳上馬車,撲到花無豔懷裏,“小姐,我終於見到你了。”到了現在,這世界上唯一還叫花無豔小姐的,估計也就隻有這一個秦可知了。
花無豔已然落淚,將秦可知的頭抬起來,細細打量對方,然後道:“你們怎麼來了?”
“我和夫君聽說小姐帶著一行人從南部回京,便猜想小姐一定會路過這裏,便讓夫君帶著我來到這裏等候小姐。好在時間剛好趕得及,我們剛到不過兩天,小姐便到了。”
“你們一直在這裏等我嗎?”花無豔已然十分驚訝,此時此刻心裏的震驚,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了,如果換做是以前的話,她一定會把自己的喜悅表現在臉上,不過現在嘛,她隻能將這一切藏在心裏,麵上看上去所以十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