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鳳傾逸的劍法!”鍾如塵話音剛落,那邊司徒九都就指著雪兒,驚訝不已,“就是這個,小時候我們一起跟著雪劍,我每一個動作都按照老師的吩咐來,隻有鳳傾逸嫌麻煩,將這其中的一個動作改動了一下,就是剛才雪兒舞出的那個動作,除了鳳傾逸,無人會這一招!”
聽到了司徒九都確定的話,花無豔仿佛覺得渾身被人抽幹了所有的力氣一般,踉踉蹌蹌走到雪兒身邊,後者見到自己的母後走過來,便停下了 動作,跑到花無豔的懷裏。後者蹲下身子,平視著雪兒,不覺眼淚已溢滿盈眶。
“母後,你怎麼哭了?”雪兒伸出手去摸了一把花無豔的眼淚。
“母後沒哭,母後開心,母後非常開心。雪兒,你父皇可以跟你說過什麼?”
“父皇說讓我練好了劍來保護母後,可是有一天,父皇突然跟我說,叫我快點回去,母後在等我,我就問父皇,為什麼他不跟我一起回來,父皇就說……”
“說什麼?”花無豔急道。
“父皇就說他過些日子再過來,讓我們再等他一段時間。”雪兒如實道。
“他……他這狠心的人,終於,終於……”花無豔話音未落,人就向後倒去,鍾如塵眼疾手快,上前一把將她撈起,大步走向了花無豔的房間。眾人也都接受了雪兒的夢,不過氣氛卻是沒有平和起來,而是更加沉重。
花無豔等了整整七年,才終於等來了鳳傾逸,這其中的心酸,他們這些一直在旁邊看著的人,才能夠深有體會。七年來,為了她勵精圖治,躲在南部謀劃三年,三年後以少勝多,奪下了雪雲,讓玉臨整個大陸,真正的實力強國。這些都還不夠,她在登上皇位後,還要天天應付那些背後耍小心思的大臣們,著實可以把人累死。這七年來,才不過二十六七的花無豔,已經蒼老了不少。
眾人唏噓不已,走進了花無豔的房間。
禦醫把脈,並無大礙,隻是受了刺激,多加休息就可以。眾人站在一旁,有的坐著,有的站著,都在等著花無豔醒來。
約莫等了一個時辰的時間,花無豔悠悠轉醒,看著左右陪著自己的一群人,撐著身子坐起來。秦可知和白貞趕緊走到花無豔的床邊,搭把手讓她靠得舒服些。而花無豔也不說話,隻是仰頭看著床頂有著銀色花紋的帳子,看著看著,就哭了。
“時至滄海,春秋有七,終究還是回來了!”
碧雲穀裏,花少堂夫婦也是候在鳳傾逸的床邊,麵色有些沉重。
“不對啊,前不久的脈象看來,這小子是有要清醒的跡象啊,為何到現在還不醒來?”花少堂驚訝不已,他的醫術不會錯,他的判斷更不會錯,怎麼這鳳傾逸就是沒有醒來呢?
“你不會判斷出錯吧?”尹寧念慈懷疑。
“怎麼可能?這小子的身體狀況,我一直都是注意著,絕對不可能出錯!”花少堂強調道。
“姑且如此,我們就再等等吧,相信他一定是會醒過來的。”尹寧念慈說著,轉向了花少堂,“天色這麼晚了,我們先回去吧,讓他好生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