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咕!”把手中酒瓶中僅剩的啤酒全部灌入口中,在喉部翻騰的酒氣,讓陳傑的意識一陣模糊,陳傑並不是一個嗜酒如命的人,至少現在不是,經曆了種種磨難,見識了各種人情人暖的他已不再是那一個嗜酒如命的紈絝大少,他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現在的他雖不滴酒不沾,可也絕對不會輕易喝酒,每每當他想一醉解千愁之時,那可以是理ìng的有些恐怖的大腦,那些陳傑永遠不想再想起的畫麵,那種痛徹心扉的無力感卻讓陳傑每每即將因生活的壓力而選擇放縱的路口處及時的刹住了腳步。
打開看起來有些破舊的鐵質房門,陳傑走進了這略顯空曠的房間,這位於郊區的老舊房子是陳傑此刻唯一的庇護所,曾經不可一世的紅三代竟然會住在這種又破又爛的鄉下地方,聽起來似乎有些不可思議,可是這卻是事實,這又破又舊的房子就是曾經那不可一世的陳太子此刻僅有的財產。望著這麵積不足五十平米的蝸居,望著桌子上父母的遺照,也是陳傑這個曾經的紅三代在這看似繁華的城市中僅剩的慰藉。
“已經沒有退路了呢!沒有了!真的沒有了!”
“嘿!”“嘿嘿!”“嘿嘿嘿!”
從冰箱裏拿出一杯冰水,手中冰涼的感覺讓陳傑有些萎靡的jīng神為之一振。這個結果從自己知道周正知道自己行蹤的時候,自己就已經猜到了,果然,周家沒有給自己留下任何機會,自己破產了!想必接下來的就是來自周家的追殺了吧,陳傑深刻的明白自己活著對周家的威脅!
“再見了,我的家,再見了!”陳傑毫不留戀,一把火把自己在這個城市唯一生活的痕跡燒了,大火很快就把房子燒掉了,陳傑裹了下自己那厚厚的大衣,在周家的人到來之前離開了這個生活了近一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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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傑翻了個身,背後傳來一種濡濕感,衣服黏巴巴地貼在身上,很不舒服,他模模糊糊還記得,他被一枚子彈擊中後心,倒在地上,鮮血流了一地。
不就是死麼,至少有人陪著,此時此刻陳傑倒也坦然了,或許就這麼靜靜地死去,倒也不失為一種解脫。
“父親,母親,請原諒孩兒沒辦法幫你們報仇了,孩兒隻能做到這一步了,要是有來世,我還做你倆的兒子!”陳傑在心底默默的念著,模糊的雙眼似乎看到了那久違的父母,兩人慈祥的笑容,讓此刻渾身冰涼的陳傑感覺到了一絲暖意!
“爸,媽!我來見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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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傑在燒了在郊區的房子後沒有一絲的遲疑,曾經的他也是軍事家庭出身,知道怎麼清楚自己的痕跡。在清楚自己在這裏的一切痕跡之後,沒有任何退路的陳傑終於選擇了沒有選擇的選擇——同歸於盡。他在周正廣州的別墅門口埋伏了整整五,沒有任何的移動,甚至這五他都沒有離開去吃飯,睡覺,餓了啃點壓縮餅幹,渴了,喝點礦泉水,困了,眯個那麼一會。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好不容易等到周正放鬆jǐng惕,等到周正再次出現在別墅門口,在周正下車時那間不容發的那一刻扣動了扳機,用狙擊槍將一枚子彈送入周正的腦袋,嘭的一聲,鮮血濺了一地,遠望鏡裏,周正的腦袋上出現了一個孔洞,正泊泊地冒著鮮血。
周正顯得很意外,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是這樣死的,“不,怎麼會?怎麼會這樣?我還沒活夠,我還沒享受完大好人生,怎麼…怎麼會……”終於周正沒有堅持到醫生的來臨,沒有堅持看到陳傑被自己帶來的jǐng衛抓住就先去了。
從狙擊鏡中,陳傑可以清晰的看到周正的眼神滿是茫然,不甘,可是最終還是漸漸渙散,失去了焦距。
子彈爆頭的過程在陳傑的腦海裏回放,令他心中無比快意,那是仇恨的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