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顧逸承的傷口和車子前麵擋風玻璃的兩個破碎的窟窿都在告訴著蘇淺惜。
剛剛對麵那輛車裏的人朝著他們開槍了。
原來剛剛那一下害的他們被迫停車並不是因為對方不會開車,而是因為根本就是想要對他們開槍。
“顧逸承,我要怎麼辦?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因為我,我就是個禍害。”蘇淺惜在看到顧逸承這樣的場景以後,頓時就已經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情緒了。
“沒事,我沒事,你別哭。”
見蘇淺惜的眼淚不斷的往下掉著,顧逸承伸手想要幫她去擦掉。
他最不想見到她哭了。
“笨蛋,受傷的又不是你是我,你看我都沒哭。”
明明蘇淺惜此刻哭的一塌糊塗,緊張的一塌糊塗,可顧逸承竟然笑了。
明明很虛弱,卻還是強硬的撐起了一個笑容。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生日,你也不會這樣。”蘇淺惜直接將錯誤都怪罪在自己的身上。
如果不是她的生日,如果不是要去那麼遠的薰衣草花田,他們也不會在路上突然就遇上這樣的事情。
“你看。”
顧逸承伸手將自己的手表展現在蘇淺惜的麵前讓她看。
蘇淺惜哭的都已經模糊了視線,伸手抹了好幾把才將自己的眼淚抹掉,看向顧逸承的手表。
卻還是不明白顧逸承想要告訴自己什麼。
“現在的時間已經過了淩晨了,已經是第二天了。”他笑了。
明明笑得很難看,卻還是溫暖了蘇淺惜的心。
現在顧逸承的情況那麼嚴重,她不可以隻是哭。
顧逸承都這樣了,不僅要承受痛苦還要安慰她,她還真是一個超級大累贅。
她不可以再這樣了。
“阿承,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我幫你處理傷口。”蘇淺惜說著準備要脫掉顧逸承的衣服,幫他處理傷口。
雖然她很怕血,很怕看到猙獰的傷口,可為了顧逸承,她什麼都願意做。
她不能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死。
隻是她的手很快就被顧逸承給抓住了,笑看著她:“就算你現在在覬覦我的美色,但是好歹也等我身體好了再說啊。”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蘇淺惜生氣的看著她。
她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都因為顧逸承的一句話沒了。
“你現在你來開車,送我去最近的醫院。”
“可是這裏離市區還很遠,你熬得住嗎?”
“熬不住也要熬。”顧逸承堅定道,隨即已經自己打開了車門準備要下車。
蘇淺惜趕緊跟著打開了車門,趕緊跑去另一邊去扶顧逸承。
他傷的那麼嚴重竟然還想著自己下車,好不容易將顧逸承扶到副駕駛座上,蘇淺惜趕緊回到了駕駛座上。
她的身上,手上滿是顧逸承身上的血。
那種血腥的味道在這裏越來越濃烈,蘇淺惜甚至覺得顧逸承身體裏的血都可能要流幹了。
蘇淺惜完全不敢怠慢,用導航迅速的搜到了一家醫院以後便狂踩油門朝著那個地方開了過去。
她從來都沒有把車開的那麼快過,她才剛學會開車沒多久,可現在卻完全不管這些,隻是一心想著要趕緊將車子開到醫院才好。
中途她給陸慕和秦墨都打了電話。
現在這樣的情況,她根本沒有辦法一個人解決,隻能請求他們來幫忙。
路上,秦墨接到了蘇淺惜的電話。
“淺淺,你先別著急,把車安全開到醫院門口就好,我馬上聯係C國最好的醫生過去。”秦墨盡量努力的穩定著蘇淺惜的情緒。
她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他怕她這樣開車會出意外。
可現在能救顧逸承的人,隻有她了。
“路上千萬小心。”
在跟蘇淺惜通話結束了以後,秦墨的臉色難看的要命。
睡在秦墨懷裏的安琪因為他剛剛的談話被吵醒了,悠悠睜開眼睛坐了起來,“秦墨,淺淺姐怎麼了?”
她隱約聽到了蘇淺惜的名字,還聽到了醫生。
總覺得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們那裏出事了,我讓司機送你回去,我去那裏看看。”秦墨耐心的對著安琪說道。
“發生什麼事情了?我也要去。”
安琪在聽到這話以後頓時睡意全無,既然蘇淺惜他們那裏出了問題,她也想要去幫忙。
“安琪,你乖乖的回莊園去,那裏才能保證你的安全。”
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真是讓他產生後怕,他不可以再有任何的冒險了。
所以現在在幫蘇淺惜他們處理事情的前提下,他也保證安琪的安全。
“停車。”
秦墨突然對著前麵的司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