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老將軍,十八歲從軍,到現在都快三十年了,他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了國家,他的五個兒子,三個都死在戰場上,老伴在第三個兒子離開後,傷心過度,也去了,還有一個被老爺子用刀架著,才離開軍營,去地方做了個武師,如今已結婚生子,唯一在身邊的是小兒子。是個不懂拳腳的文官。
蔣老將軍讓他離開,去做個教書先生,也好過在邊塞日曬風吹的守邊的好,可他小兒子看似柔軟,內裏卻倔的和他爹一樣,就是不肯離開,梗著脖子,“要麼殺了我,不然就算死我也不會離開軍營,離開爹的”。老爺子手一抖,刀掉了下來。兩人抱著頭哭了一陣。
王德懷來了後,體諒蔣家的孤苦無依,把他兒子安排在王府做了文書。不用上戰場,每天記記賬之類的就好了。
今天他騎著馬在戈壁這邊走著。表麵上似乎一切都很平靜,就像前三年一樣,都隻是小的騷動,沒人敢挑起大的風波。可是這些天來老將軍心裏一直不安。他安插在戈雅的探子,已經超過兩個月沒有消息了,很可能回不來了。
戈雅居民的組成,看上去很隨意,但彼此間的聯係都很強,而且對於陌生人特別的警惕,這些年他一直在派探子進去,卻沒有一個能做滿一年的,有些剛進城就被發現了。
他把自己的擔心,在議會上提了出來,隻是大部分的人都對他嗤之以鼻,這都三年了,要動手早動手了,幹嘛要等到現在。雖然安王比較信任他,但他也不能公開和這麼多的武將唱反調。“那就多安排些巡邏,增加巡邏的頻率和人數,讓大家安安穩穩的過個好年”,最後王爺隻能做折中的安排。
他抬頭看著天,雙手和十,“佛祖保佑,一切安好”。沒有信仰的話,是很難在這種地方,呆這麼多年的。
很快就要到春節了,這總是這些異鄉子弟兵最脆弱,最思念家鄉的時候,為了排解這些感情。軍營裏除了正常的巡邏和操練外,會適當安排各種各樣的娛樂節目,來讓大家開心。
老管家在房間裏,對小王爺一陣的教育和提醒後,“王爺啊,女兒心是海底針呢,想要討好她們,就要先觀察她們,不能用我們大老爺們的方法,喝喝酒就能稱兄道弟了”。
王德懷聽著,心想,我喜歡的就是爺們呢,這該怎麼辦,他沒敢說出自己的心裏話,不過老管家說的,“死纏爛打,決不放棄,就能感天動地”,這話是提醒了他,兩人很久沒什麼集體活動了,不生疏才怪。
軍營裏這個月每隔三天就會有些集體活動,比如摔跤啦,射箭啦,單純的比武競技啦。小王爺躲著房間裏,想來想去,不知道該帶東方望去參加什麼比賽。
東方望的帳篷在軍營的邊角落裏,每年的最後一個月,軍營會向村民開放一天,用來互相交換必需品。當然如果兵大哥需要,也可以和村姑們去營帳單獨的聊天。所以這一天開放日所有人都很看重。李廣病好後,兩人正好趕上這好日子。
“王爺,今天是開放日,你怎麼不去外麵看你的心上人”,老管家很奇怪,他的王爺怎麼還在房間裏抓著自己的頭發呢。
“開放日,對了,開放日”,說著就衝出了門,“王爺,衣服,衣服”,老管家看他的王爺穿著內衣就衝出去了,趕緊把他喊回來,穿衣服。“愛情啊,果然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