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全都扔下武器後,黑耳朵手一揮,士兵們全都衝了上去。
商隊的人大驚,“你說過不殺我們的”,商人領隊,嚇的聲音都尖了。
黑耳朵笑的陰測測,“我是說過不殺你們,那沒說放過你們,所有人,全部做為奴隸帶回去”。
這些雇傭兵的兵器都是上好貨色,樓蘭的冶鐵工藝遠遠落後於大商,大商對於鐵製品,是嚴格控製的,所有在樓蘭,擁有一把大商國來的武器,那是種榮譽,也是種身份的象征。
這些武器被黑耳朵下令,嚴格看管起來,等運到戈雅後,在分配。
王德懷,注意到,年輕的雇傭兵一直盯著他們運送兵器的人。
這麼年輕,就做雇傭兵的人,並不多。
因為雇傭兵一般都是些犯過事的,找不到歸屬的人,才到處流浪的。而這麼年輕就出來的,隻有是為了躲避了。
晚上,戈壁很冷,士兵們升起了很多的火堆,隻有商隊的那些人,被綁在一起,沒有給他們生火。
王德懷,看著不忍心,想拿些吃的過去。
慕容顏清給了他一袋幹糧,“如果問起來,就說是我派你去的”,說完,就轉身走開了。
這一刻,他突然有些感激了。
這些商客都還隻穿著白天的單衣,到了晚上,是根本無法忍受的。
王德懷拿來幹柴,給他們升了個火堆。“謝謝,謝謝兵大哥”,領隊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做生意的本能,在此刻讓他想要討好王德懷。
王德懷沒有說話,他在給他們分食物的時候,偷偷把一把匕首給了那個傭兵團的隊長。
那個隊長起先一愣,緊緊看著王德懷,還懷疑他的目的。
“這還是你唯一的機會”,他壓下喉嚨,低低的說了一句。
傭兵團的隊長是個中年大胡子,眼角處有條明顯的傷疤,他才偷偷收下匕首,他們的手都被連著綁在身前,白天走路的時候,就像拉小雞一樣,拉著。
“等機會”,說完這句後,他就走開了。
打完勝仗後,又成功虜劫了一批藥材和奴隸,從上到下的人,都是沾沾自喜的。
黑耳朵有嚴格的紀律,和守備輪換,但未免下麵的人有些疏忽。
這樣就給了他們機會了。
利用王德懷給的匕首,他們悄悄的割掉了手上的繩子。但還是保持著被綁著時的假象。
天上隻有稀稀落落的幾顆星,夜風冰涼,馬匹也在火光下,微微的打著鼾。隻有幾個士兵,把長柄的兵器拄在地上,自己靠在那裏打盹。
一切看上都是那麼的和諧和安靜。
傭兵領隊看是時候了,就弄開繩子,讓大家偷偷的靠近馬匹,然後偷了馬就跑。
這些殿後的一千人,基本上都是騎兵,馬匹也夠他們三百人用了,隻是這響動也吵醒了樓蘭兵。
隻有那個年輕的傭兵,不肯就這麼上馬,他重新回過去,找那放兵器的地方。
由於幾百人的逃跑,引起了騷動,剩下的馬匹,又被王德懷故意給放跑了,隻有小部分的樓蘭兵,才跨馬追了上去,剩下的都隻是跑著步而已。
趁著這個混亂,他快速的跑到了那一堆兵器裏麵,想要找自己的那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