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前女子的臉,還是那張,一直深深的刻在腦子裏的臉,隻是線條柔和,眉目像是染上了更多的情感,天哪,她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吸引他,沒想到她,作為女人,還能如此的美貌。
身穿女裝的東方望,身子柔軟,淡淡的女子體香,迷繞在他的鼻尖,甚至滲透到他的舌尖,他嘴巴裏嚐到了淡淡的甜味。
她牽起他的手,臉蛋慢慢的靠近,看到她如此舉動。王德懷心髒狂跳,還屏住了呼吸,紅暈都遮住了額頭。他還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溫柔的氣息,撲向自己的耳邊。
“我是女的,你這個傻瓜,難道一直都沒有看出來嗎”?
聽到這話,他猛的睜開眼睛。腦海中如閃電般想起了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還有那個深深的一吻。
原來,原來,是這樣,所以她才會欲拒還迎,所以,她在狼牙村的時候才會說,那句話,“我喜歡你,隻是”,隻是她不是男人,原來,她也誤會他,把他當成隻喜歡男人的斷袖之人了。他其實隻是喜歡她而且。
漆黑潮濕地牢裏,昏迷的王德懷被莫言非靠在了牆上,他記得自己下手沒有那麼重,卻不知道,為什麼他到現在還沒有醒來,把他的脈,也是,很正常。
他們被抓來後,暫時還沒有被審問或者判罪。不過凱岩城的法律和大商的不同,在這裏,隻要是進了這裏的,很少還有能活著出去的。
越是絕望的地方,越是老鼠的天堂,這裏的老鼠卻是肥厚大膽,趁著暗淡的光線,在發黴腐爛的稻草上爬行,嗅著躺著的王德懷垂在地上的手,甚至還用牙齒啃噬。
或許感覺到痛楚了,手指動了下,老鼠還不肯死心,還想爬上去。
王德懷眼睛顫動。慢慢的醒了,感覺到手上的異樣,一看有隻大老鼠,立刻甩掉了。
“你總算是醒了,還以為那個家夥的一巴掌,把你給打殘了呢”,即使到了這個時候,毒舌的察爾哈汗,還是在說著不冷不熱的風涼話。
他的這條命是撿來的,能活著就是賺了,如果死了的話,那也是天意,怨不得別人,所以這裏麵,最沒有心理負擔的,可能就是他了。
“主人,你沒事吧”,小紅看到自己的主人醒過來,很開心,隻是想到現在的情況,眼睛又暗淡下去。她一直守在他的身邊,隻是光線太暗,沒有武功的她,並沒有看到老鼠的出現。
王德懷現在內心異常的激動,一直以來的問題都有了答案,讓他很想立刻想見到東方望。
眼前所見,也拉回了他的理智。
“我們,被抓了”?!就算不記得當時的情景,但就他們此刻所處的環境也知道。這是間條件惡劣的地牢。
莫言非滿臉的愧疚,把他昏迷後的事情,都告訴了他。
“那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我們對他們有什麼用”?王德懷實在想不出來,囚禁他們的理由。一般按照凱岩城人的行事風格,他們大概早就身首異處了。
就在他們不斷的猜測和著急的時候,不緊不慢的腳步聲,刺激著稱為階下囚的人們的脆弱的神經。其它犯人們,要麼扒在牢房的欄杆上,期待著下個被砍頭的是自己,而不要死在老鼠的嘴下,有些是被腳步聲嚇的往直往牢房的角落裏麵縮,害怕腳步聲是為自己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