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淅淅瀝瀝的雨下了一整,簡直讓人懷疑這不應該是寧遠的六月。寧遠的六月應該激越的、豪放的。雨纏綿,蕭寒坐在客廳裏翻看著畫報。
“叮咚……”門鈴響起。
蕭寒站起身走過去開門。
“是你……”蕭寒看著門口的雲曉曉,雲曉曉穿著白底黑sè橫紋的長裙,打著一把翠綠sè的雨傘,站在門口,笑吟吟的。
“你好,蕭寒,不歡迎我進去嗎?”雲曉曉故意嗔怪。
“哈哈,歡迎,歡迎,熱烈歡迎。”蕭寒急忙把雲曉曉請進屋。
雲曉曉也不客氣,把雨傘遞給蕭寒,大方方地坐在沙發上隨手拿起蕭寒的畫報。
“你喝點什麼?”蕭寒終於反應過來,問道。
“我隻喝涼開水,喝別的身體不行。”雲曉曉著,臉上露出了傷感。
“以後我的醫術提升了,會治好你的病。”蕭寒不假思索道。
“我相信你。”雲曉曉興致高了起來,“那要不是你,我現在還得喝湯藥呢,我爺爺都沒辦法把我直接醫好。”
蕭寒點點頭,心裏倏然間多了一份責任。
“嗯,你也是今年參加高考的?”雲曉曉問道。
“是啊,現在正等成績呢。”蕭寒把一杯白開水遞過來。
“謝謝,”雲曉曉接過水雙手捧著杯子喝了一口,“我也是剛剛高考結束,你打算考什麼學校?”
“除了京城的大學,都可以。”蕭寒道。
“為什麼?”雲曉曉有一點驚訝,“京城的大學不好嗎?”
蕭寒不無遺憾地道:“我也想考京城的醫科大學,可是我老爸不允許。”
“啊,”雲曉曉一臉的失望,“我希望在京城見到你。”她看著腳尖聲道。
蕭寒心裏暖融融的。
“這裏應該是我嬸娘家啊。”雲曉曉打破了沉默。
“是啊,那樣算來,我還比你大一輩呢。”蕭寒笑嘻嘻道。
“切,占便宜!”雲曉曉嘴一撇,“咱們是朋友!”
“對,是朋友。”蕭寒憨憨一笑。
“啊,光顧聊了。”雲曉曉俏皮地拍一下腦袋,“我今是帶任務來的。”
蕭寒被雲曉曉的動作逗樂了。
“我爺爺,雲老怪,哈哈……”雲曉曉完全放得開了,“約你今晚吃飯,感謝你救了他的孫女。”
然後,雲曉曉站起來很正規地道:“尊敬的蕭寒閣下,雲桂生僅代表全家對您致以衷心的謝意,特邀請您光臨寒舍,謹盼。”
蕭寒哈哈大笑。
“本來是有請柬的,我爺爺親自寫的,我嫌太外道,把它丟盡了風雨裏。”雲曉曉做了個拋出去的動作。
蕭寒心裏暗歎:真是一個尤物。
一雙人兒笑作一團。
蕭寒隨後沉靜了一會兒,雲曉曉期許地看著蕭寒。
蕭寒終於點頭答應,雲曉曉歡笑著鳥一樣跑出去。
蕭寒決定去見見雲桂生也不是草率的決定,他知道終究有一他必須因為歐陽如月和雲家的所謂矛盾與雲桂生打交道,既然有這樣的機會莫不如先見見了解一下也好。
世上本就沒有解不開的矛盾,都是心結在作怪。
蕭寒給歐陽如月打去電話明的時候,歐陽如月想了一下也就明白了蕭寒的苦衷,親切地道:“弟,你不要為難,該麵對的終究要麵對,姐姐知道怎麼樣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