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唐沁問:“宋氏被抽調走的資金可不少,尤其對於那個時候一無所有的談瀚宇來說就更加不少了。”
宋若初還沒說話,唐沁就又繼續道。
“而且我還調查到宋氏破產之後談瀚宇悄悄出資籌建了一家商貿公司,據說發展的非常不錯,資產比最籌建的時候犯了六七倍,這發展速度和薄盛衍有的一比了。”
拋開盛世,把薄盛衍和談瀚宇放在同一條件下去發展競爭,究竟誰會比較厲害還有的兩說。
“談瀚宇是很聰明沒錯,但他要發展總是要資金的,而以你和他的關係,宋氏的資金就是他最容易得到的。而現在明擺著的事實和我調查的也很符合,否則我實在是沒有辦法解釋,宋氏破產,資金不翼而飛,談瀚宇又是那裏來的那麼一大筆資金。”
巧合嗎?
不。
唐沁度上這輩子所有的直覺,這絕對不會是巧合。
“你能解釋嘛,你能借誰嘛?”唐沁追問。
宋若初搖頭:“在知道所有事情之前,我沒辦法和你解釋這樣的事兒,我但真的覺得,他抽空宋氏資金絕對不會僅僅隻是因為錢。”
“不是為錢,那你倒是說說到底是因為什麼?”唐心情再問。
“我不知道,隻是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是很有野心沒錯,也很想要做出一番事業沒錯,但我相信他會憑著自己的努力去得到這些,而絕對不會用暗中盜取宋氏資金的方方法來讓自己成功的。”
宋若初的心很亂,不能思考,隻能憑著自己的感覺來說。
話說完了,走廊裏空蕩蕩的,許久都沒聲音。
這突然的安靜讓宋若初有些詫異,抬頭卻看唐沁擰著臉,要多怪異就有多詭異。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有什麼想說的直接說吧。”
唐沁臉色明顯的就差沒直接在臉上寫著我有話說的字了。
“誒,那是你讓我說的,我真說了,你別生氣。”
“說吧,我不生氣。”宋若初深吸一口氣,到現在她還能有什麼事兒讓她生氣呢。
“其實吧我認為,雖然還沒調查清楚談瀚宇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才會抽空宋氏資金的,但有一點是十分確定的,那就是宋氏的資金絕對是他暗中抽調走了的。”
話說完,怕宋若初不相信,唐沁還補充了一句。
“這點在薄盛衍和我的調查結果中都是一樣的,應該沒誤差了。”
本來,最開始得到這個消息到時候,唐沁也曾懷疑是不是自己的人調查錯了,她讓那人重新在去調查一下,結果還沒等調查結果第二次出來,她就無意中聽到走廊裏有人也會這樣和薄盛衍報告。
以她和薄盛衍的能力,兩個人都得到同樣結果的話,那應該是沒差了。
宋若初看著唐沁,靜默無言。
唐沁道:“那個時候你們感情那麼好,他一麵和你恩愛,背地裏卻暗中抽空宋氏的資金,隻這一點就足以說明他在你麵前一直都在做戲。”
以談瀚宇的聰明,有心做戲,宋若初所知道的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談瀚宇,現在拿過去的直覺和認識的人來談論現在已經發生成既定事實的事,豈不是顯得相當可笑。
此話一出,宋若初的臉更加的蒼白了,沒有半分血色,就像是一尊透明的玻璃娃娃,不小心就會碎掉。
“醒醒吧若初,不要在沉浸在過去了,真正的談瀚宇和你認識的那個談瀚宇根本就不是一個人,你不要在一直想著他過去怎樣怎樣了。”
若是真那樣宋若初遲早會崩潰的。
宋若初僵直了身體,站在原地,唐沁也知道要接受這樣殘酷的事實實在是一個太難的事兒,沒有催促。
走廊中,有風吹過,吹在臉上冷冷的。
不知過去多久,宋若初抬頭對著唐沁點了點頭。
“嗯,我知道了。”
聞言,唐沁鬆了口氣。
“你知道就好,既然想清楚了就不要在難受了,我們出來時間夠久了,在不回去他們該出來找了。”
別說薄盛衍和凱德,位置轉換,若是凱德和薄盛衍出去這麼長時間還不回來她也會猜想他們是做什麼去了的。
宋若初抬頭,唇角彎曲,勾出清淺的弧度,隻是那笑比哭還難看。
唐沁嘴角抽搐,抬手:“算了,還是我來幫你吧。”
沒等宋若初明白唐沁的這個幫是怎麼回事兒,臉就被唐沁的手給捏住了,隨後各種捏揉摸,她隻感覺臉生疼生疼的。
“痛……痛……”
現在,宋若初的腦海裏就剩下這一個字了。
唐沁沒停手,捧著宋若初的臉使勁兒搓捏,過了好一會兒才放手,當然她放手的時候宋若初的臉已經徹底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