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給易長生做個很熟絡的電話聯係手勢,就掉頭開車消失在夜色中。
戴著棒球帽,一身T恤和獵裝襯衫牛仔褲,遮遮掩掩跟著女兒下來的奧琳娜,環顧四周景致。
雖然髒兮兮的街道汙水橫流,但破舊的建築依舊塗畫得生機盎然。
廉價彩燈掛在樹木和建築之間,就是霓虹燈閃爍的效果。
不遠處的海浪輕輕拍打堤岸,海風習習吹來。
燈火通明的街道上,盡是飲酒作樂,載歌載舞的遊客跟當地人。
好不快活!
這裏遠離城市喧囂,更沒有股票、金融和道瓊斯指數的煩擾,隻有純天然的自由生活。
所以深深的吸口這樣自由的空氣,奧琳娜大馬金刀的走到桌邊。
就在目瞪口呆的仙娜麵前,隨手拉了把椅子坐下來:“嗯,我很喜歡這裏,這段度假時光,就定在這裏了,你能幫我安排吧?”
雖然身上穿得簡陋樸實,絕對不能跟女兒的盛裝相比。
但銀色大波浪的長發,有些削瘦更棱角分明的五官長相,就算是看起來青春年華不在,但依舊帶著讓人過目難忘的氣質。
嗯,特別像換了身樸素衣裳,到非洲鄉下來扶貧的那種高貴模樣。
哪裏是仙娜這種村姑見過的。
金融女神看著的,當然是易海舟。
他已經喝了不少啤酒,麵紅耳赤舌頭都有些大了,忍不住用漢語:“臥槽,這些特麼有錢人真是陰魂不散!”
仙娜聽了馬上高興:“真的嗎?”
沒想到奧琳娜居然也能用漢語:“你就這麼討厭我們?”
發音雖然不太標準,但絕對是語法、語氣、咬字都清晰正確。
哇……
這下易海舟和小夥伴們齊齊被驚到。
隻有索菲婭這傻子一臉茫然,但她漂亮啊,在旁邊坐下的動作都那麼優雅,隻是沒她母親這麼能接受環境,還小心翼翼的躲避地上和桌麵的亂七八糟。
易海舟話都懶得多說,帶著明顯的醉意:“隨便你,你們有錢,想做什麼都行,隨便……”
奧琳娜不探討這種貧富差距就是源於觀念。
笑著對侍者那邊打個響指,姿態嫻熟的用英文:“給我來瓶紅酒……你們這兒最好的紅酒是什麼?”
其實隻是習慣性的選擇最好,對於十幾美元的葡萄酒她也不拒絕。
完全放鬆的自斟自飲。
索菲婭就好奇的看易海舟跟小夥伴們劃拳喝酒,間或打量下坐在易海舟旁邊的仙娜。
村姑覺得無力極了。
偏偏人家這目光裏麵,還滿是笑意,然後挺……施舍的那種目光。
就是有錢人看見貧民窟的憐惜,充滿善意的憐憫。
可去特麼的吧。
咱們窮人過得開開心心的,什麼時候需要有錢人來憐憫了?
所以易海舟他們也喝得沒之前開心了。
結賬走人。
索菲婭也歡喜的跳起來,還給水頭他們指旁邊的兩口大箱子,上次就是水頭幫她搬箱子的,記得了!
奧大媽則從容淡定:“能給我們安排一個安全又不受到外界影響的住所嗎?當然是付費的。”
易海舟指指肥仔:“把車開過來,送她們去旅舍……”
這鎮上連高級點的酒店都沒有,就是幾家普通旅舍。
肥仔低聲:“住滿了,剛才就聽那邊有幾個人在說住滿了。”
易海舟也是喝了點酒:“算了,那就住到黃家大院去吧,反正那邊有的是客房,都去,都去!”
黃玉蓮不是說了已經把大院抵給他麼。
易海舟雖然沒什麼興趣要,但夥伴們去住住總行吧。
結果索菲婭看見醉醺醺的肥仔去開了輛好破的皮卡過來,竟然也沒表示嫌棄。
可能這就是她們所謂的教養吧。
但又搶在窮人之前把座艙占領了。
不過水頭他們才不在乎呢,嘻嘻哈哈的搬了箱子到貨廂,翻進去擠著,易海舟也笑著跟他們一起,還叫肥仔不要酒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