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那泡在幾個橡膠桶裏的東西,易海舟終於明白這個女人為什麼會有如此大的變化。
誰天天跟這種東西,還有周圍的絆發雷一起生活個幾年。
遲早都會變得瘋狂狠毒,對整個世界都充滿暗黑仇視。
連易海舟這種見識過屍山血海的人,待在這裏都會覺得不寒而栗。
陰冷。
所以能擺脫這一切到東南亞去看看,那種充滿陽光和傻乎乎的原生態。
真能融化寒冰。
而且整棟建築裏麵每個角落都充滿防範。
看似還算華麗富貴的古典田園風格宅子裏……
花瓶裏插著鋸短的雙發霰彈槍;
沙發靠墊的縫隙裏藏著彈匣分離的手槍;
連上樓梯步轉角的掛畫背後,都用膠帶貼著薄刃尖刀!
易海舟找了個袋子,按照特蕾莎指點,一路行來收揀出遍布各個角落藏匿的槍支利器。
但實際上易海舟發現這些刀槍維護得都不咋樣。
就像特蕾莎自己對舞槍弄棒並不怎麼擅長。
估計更主要還是安全感吧。
不過住在這樣一座陰森孤寂的宅子裏,還非得有這種恐怖感可能才能覺得在自己的掌控中。
而她自己則習以為常的走到書房,在那周圍全都是滿滿高高檔古典封皮的老書架中,打開拚接在一起的三台電腦屏幕。
看起來就像個搞金融投資緊盯股票的經紀。
可看看特蕾莎基本吃喝拉撒都在這書房,其中一台屏幕上更是分布了十多台監控攝像頭畫麵,全方位無死角的監控著院落動靜。
讓易海舟想起了黃玉蓮。
當初陷入躲在黃家大院那種死循環心態中時候。
哪怕是那麼陽光燦爛的環境,都沒法改變她的心境。
所以看著特蕾莎熟練擺弄鍵盤鼠標,在上麵滾屏似的聯絡各種信息。
易海舟更能理解這女魔頭的心態了。
簡單清理完手中這幾支槍,把槍彈分離掉:“我去清理地窖的東西,然後還有什麼要做的?”
特蕾莎指指屏幕:“你在米格蘭出名、又拐騙的小模特的事情,主管們很忿忿不平,揚言要找你麻煩,去折磨你那個小美人。”
易海舟皺眉:“你該不是想挑動我去幫你把這些人都殺掉吧,我沒那麼濫殺的。”
他湊上去看了看屏幕上的聊天群,可惜裏麵的多種語言文字,還有很多俚語都是他看不懂的。
特蕾莎不屑:“可他們濫殺……這些人大多都是帶著客戶在獵人島上殺了不少人的,現在已經有些按捺不住想重啟生意,天天都在群裏鼓噪抱怨沒有收入。”
這倒是,就像易海舟這樣,除了拿槍打仗,其他的活兒他也幹不了。
這些人享受過決定別人命運的那種上帝視角,享受過殺人取樂,還能月入數萬美元的為所欲為。
就像嚐過血腥味的野獸,食髓知味的怎麼還會按捺住心態?
殺人這種事,易海舟再明白不過了,第一次第二次可能會緊張手抖,心跳到差點能夠從嗓子眼跳出來。
但隻要多來幾次,屠殺同類也就跟殺豬一樣,毫無感覺。
變成一個純粹技術性的活兒。
正說呢,屏幕上跳出張圖片來,竟然是把潘雪芙騎著摩托車的照片放上來,還打了把紅紅的叉!
下麵一連串叫好喝彩,婊子!殺死她!先X後殺的詞語,易海舟總算是能看懂了。
特蕾莎聚精會神的觀察易海舟表情反應。
結果這家夥連呼吸都沒有加重一點,平靜的看著對話滾翻。
這些已經被易海舟殺過好幾次,都片甲不留的雇傭兵幸存者,更像是躲在陰暗角落放嘴炮的鍵盤俠。
YY要把潘雪芙綁架以後怎麼怎麼還不過癮,又把索菲婭的照片找出來,看來已經不是第一次用了,居然還P成了果體,大著肚子的果體。
感覺易海舟在過去一年多時間裏麵,狠狠的刹住了這幫雇傭兵的勢頭,讓他們隻能躲起來心驚肉跳。
也就隻剩下用這種方式口嗨YY,自得其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