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麼說,易海舟感覺又多了項業務開展。
所以掛了電話還挺高興。
回到船艙連武貞香都看出來:“有什麼開心的事情嗎?”
易海舟就跟她分享了。
人家好歹是白富美,見識比易海舟多些:“東南亞的林業大王我爸爸也有認識,如果這種產業在花旗國這麼成熟了,他們不可能不知道,而且……西裏伯亞的林業開發,我知道也是挺狠的,沒準兒這邊就是砍伐過度,已經被破壞了。”
簡直就是給易海舟兜頭澆了盆冰水。
氣得他好想給這姑娘屁股兩巴掌。
但內心又隱約知道武貞香沒準兒說的是真相。
當年棉北山林,除了礦藏翡翠,就是各種偷獵盜伐,東南亞熱帶雨林其實每年也被砍伐得很厲害……
再想想這北聯邦東海岸的林區……可不就是華國著名的興安嶺延展出去的樹林麼。
華國都在這邊砍伐了幾十年,北聯邦的老毛子不砍伐?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啊。
果然,等一行三人在淒風冷雨中抵達這個不起眼的小港口城市。
我的個天啊,哪怕不是白雪皚皚一片,海岸線上的荒涼也讓易海舟心裏一連串臥槽。
港口是北聯邦冬季最常見的周期性不凍港。
也就是還是帶了結冰跡象。
漁船小心翼翼避開海麵浮冰靠近港口外的彙合點。
三名東歐安保遠遠的就對著這邊使勁揮手示意。
反正來自熱帶的武貞香已經被包得像個粽子一樣,新奇又緊張的看著眼前一切。
易海舟也沒見識過這種戶外氣溫,動不動能到零下二三十度的極北地區。
但這一係列的海岸城市,據說是什麼濕潤海岸氣候影響,冷,但冰雪沒那麼重。
高老爸在易海舟抱著武貞香上岸的時候,已經忙不迭跳下來。
到這個時候,他估計已經明白,如果真要殺他,也不必要跑這麼遠。
反正他是再也過不下去半點海船上的日子。
養尊處優的他,吃苦程度還不如武貞香。
大小姐摟住易海舟脖子的動作,都沒男女之間的旖旎,圍巾包住的臉,隻露了一點防風帽裏的眼睛。
被放下在海岸邊時候還有說謝謝,回頭對遠離的漁船揮手告別。
易海舟和自己的精銳部下重重擁抱,然後登上他們開來的兩部瓦滋獵人進城。
路上易海舟都隻關心一件事:“局麵怎麼樣?”
保安搖頭:“很緊張,對我們很防備,已經好幾次挑釁了,我們……還是在火力上吃虧。”
邊說,就邊把易海舟的沙漠勇士遞過來。
脫了羽絨服,坐在後排換上肩部槍套的易海舟點頭:“不一定非要用槍,敵人再強,那也是我們的物資大隊長,我們一點點的從他們手裏搶過來……”
能被選來跟易海舟接觸的,肯定在英語上能溝通。
武貞香坐在後排旁邊,看著他身上的槍械,還有殺氣騰騰的護衛。
慢慢睜大自己無辜的眼睛,在滬海的時候,可從來都沒說過要動槍!
易海舟輕描淡寫的給她解釋:“這邊經濟狀況很糟糕,所以很容易滋生黑幫,而且還有些官員勾結的跡象,所以要幫奧琳娜搞定局麵,就要搞定這些人。”
現在武貞香知道易海舟說的搞定是什麼意思了,有點說不出話來。
易海舟繼續跟副駕駛的安保主管探討對方的老巢、活動軌跡……
完全是把這裏當成戰地。
所以他這種心態,一見到奧琳娜,就被丈母娘批評了:“不是所有地方都能肆無忌憚的運用暴力!你自己也要抓住這個機會學習調整自己。”
易海舟的態度還是:“整那麼費事幹嘛啊,幹就完了,收拾這些半吊子的武裝分子我最專業。”
奧琳娜對旁邊的武貞香還示意了下紅酒杯,抿一口再輕言細語對女婿:“你已經踏入能夠影響社會的階層了,要朝著更體麵的方向去改變提升自己,明白嗎?”
體麵這個詞兒,她居然用的是華語。
易海舟對貴族階層是藐視的:“我沒覺得我體麵,我始終還是那個拔槍就幹的小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