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染並不是矯情的人,就算是疼的要死,還是強忍著站了起來。
她扭傷的是左腳,起身試了試,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完了,瘸了。”流染哭喪著臉說。
不過還是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去,北堂玥傷的不輕,可這傷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好的,他自己還能走,大不了就是傷再加重,反正死不了,流染也不管他。
北堂玥看著走在自己前麵的小身影,眸色有些深沉。
北堂玥似乎對這裏很熟悉,他們兩個都受了傷,流染原本以為要走很久的,卻沒想到這麼快就出來了。
流染對這裏不太熟,不能確定出口的位置在哪兒,但是憑直覺來看,絕不是悅賓樓的方向。
“這裏是什麼地方?”流染問道。
北堂玥並沒有回答她,而是看了看流染的腳,反問道,“你是要去悅賓樓還是回家?我給你找個轎子。”
“能先帶我去吃飯嗎?”流染轉了轉眼珠,有些無辜的說。
這人身負重傷,卻不顯一絲狼狽,絕對是人上之人,這麼好的機會不宰一頓著實有些可惜。
況且自己在悅賓樓點的飯菜,大抵已經被占據那個包間的人吃了,不然玉末也不會爬到樓頂去,想到那一大桌子的菜,流染就覺得肉疼,那可是花了好些銀子的。
“今天有些不便,擇日吧,擇日請你吃京都城有名的醉香樓。”北堂玥笑看著流染,說道。
流染一聽醉香樓,眼睛都直了。
聽聞這家酒樓的飯菜,那可是天下一絕,不過放眼整個京都城,能在醉香樓吃上一頓飯的,也沒有幾個人。
這家酒樓每月隻做三桌,倒不是它門檻設的有多高,而是酒樓老板性情詭異,凡是要去醉香樓吃飯的,得提前三個月知會,且他們不收銀兩,隻收寶物,而這寶物,要看老板的心情而定。
這樣一來,大多數人雖然好奇,卻也就少了去那裏吃飯的心思,流染也是聽玉末念叨才知道的。
不過,北堂玥竟然這麼輕易的就答應了自己,流染不覺多看了他幾眼,也對他的身份越發好奇。
“吆,小爺我剛好缺個下酒的美人,不如我請你吃飯,悅賓樓如何?”
流染正想的出神,一聲清亮的聲響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流染抬眼,就看到麵前站了一個少年,少年身側跟著兩個家仆,這倆家仆看上去倒是憨厚。
隻是看這少年的模樣打扮,還未及束發,黃毛小兒一個罷了,她也懶得糾纏,便道,“這位小哥兒,想拿我下酒,等你乳齒長齊了再來吧。”
“小爺我長這麼大,還為見過如此不識抬舉的女人,阿黃阿毛,把她給我綁了。”這少年拿出一把象骨折扇,在虎口上拍了拍,說道。
“這……”少年身側個頭有些矮的那人有些遲疑,“小少爺,這大庭廣眾之下,怕是有些不妥。”
“不妥?”少年用折扇在那人的頭上敲了敲,語氣中的傲氣有些刻意,他道,“阿毛,在這京都城,小爺我要帶走一個不知身份的臭丫頭,難道還要知會京都府尹手下的那群窩囊府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