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不是普通的玉……”
“不要再說了。”北堂玥抬手打斷那人說話，他道，“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不是君北夜。”那人頷首說道。
北堂玥聽後眸色一變，似是有些出乎意料。
而蘇流染這邊，那少年大抵也是餓極了，他並沒有繞道將流染帶去先前要去的悅賓樓，而是在街邊隨便找了一家小餐館，這讓流染著實鬆了一大口氣。
這家餐館不大，沒有包間，隻有幾個小雅間，掌櫃的眼力不錯，看到少年氣宇不凡，便親自起身迎接。
“哎呦，幾位爺，這邊請。”這餐館一年到頭大概也來不了幾個貴客，掌櫃的笑的眼睛都找不見了，他將流染和那少年帶到了視野最好的一個雅間裏。
“二位，要吃點什麼？”掌櫃的有些諂媚的將菜單遞向少年。
少年揮了揮手，頗有些財大氣粗般說，“將你這裏最好的吃食每樣來一份。”
“好嘞。”掌櫃的興奮的親自去廚房吩咐。
少年有些無語的翻了翻白眼，“點他幾個小菜而已，至於樂嗬成這樣嗎？這破餐館賣了也值不了幾兩銀子。”
“平頭百姓，總是很容易滿足的。”流染不自覺的感概道。
流染說完，感覺有哪裏不太對，抬眼就看到少年用探究的神色看著自己。
她略微愣了愣，不解道，“怎麼了？”
“我突然發現，你不像平常人家的丫頭，難道是哪家的小姐？”少年像在問流染，卻又像在自言自語。
聽著他的話，流染有些頭疼的撫了撫額，這小屁孩竟是將自己當成了丫頭，怪不得一口一個臭丫頭的叫。
不過看著自己的打扮，本來出門時就著了男裝，外衫又給北堂玥裹了傷口，又因幾番折騰，頭發也亂糟糟的，毫無形象可言。
流染訕訕的想，如若自己不是和北堂玥在一起的，大抵會被人當成叫花子也不一定。
“我看上去很窮酸嗎？”流染問。
“何止窮酸。”少年毫不客氣的打擊她。
流染便不說話了，她托著腮幫子在反思，回去後是不是該好好的打扮打扮了，就算不穿金戴銀，那也要讓有眼力的人能一眼看出自己是有錢人。
流染確實有錢，光是敲詐秦美玉和太子的那筆，就夠她錦衣玉食好幾輩子了，偏偏君北夜又送來那麼多。
流染想她怎麼也是當過太子未婚妻的人，現在又是東陽侯府未來的世子妃，打扮的如此寒酸，幸好別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然丟的何止是臉啊。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亂侃間，菜就上來了，到底是小餐館，菜的賣相並不好，流染夾了一塊紅燒肉嚐了嚐，味道還不錯，她便又夾了幾個，味道都還挺好。
“看起來焦啦吧唧的，沒想到還挺好吃。”少年塞了滿滿一嘴的肉，吃的毫無形象可言。
“又沒人跟你搶，吃那麼快幹嘛？”流染鄙視他。
“你不是人嗎？”少年含糊不清的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