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廚房早就準備好了,楚慕羽吃完後,就提著兩個大食盒往刑部走去,這一路上可沒少找人眼光。
到了刑部,是刑部侍郎親自迎接的。
他邁著小短腿,挑著八字胡,走到楚慕羽跟前,雙膝跪地參拜道,“不知是三皇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請三皇子降罪。”
楚慕羽提著兩個食盒,心下尷尬,麵上卻裝的若無其事,他正了正腔調,道,“聽聞流染郡主在你這兒關著,我來看看她。”
楚慕羽並沒有將君北夜的意思說出來,但是刑部侍郎又不是傻子,雖說蘇流染是皇帝親封的郡主,和皇家關係千絲萬縷,那也不至於讓三皇子親自提個食盒來看她。
這般說來,就隻有一個可能,楚慕羽是為君北夜來的。
三皇子和君北夜的關係,朝堂上下無人不曉,君北夜不方便出麵,就讓三皇子來,那也是說的過去的。
“牢房雜亂,濕氣較重,還請三皇子先到書房稍作休息,我差人去將他們帶來就是。”刑部侍郎說道。
“郡主的案子雖說是重案,但案子未開審之前,親屬的探視權還是有的,牢房離這兒不遠,我自己去就成,免得落人口實,讓陳大人難做。”楚慕羽雖是皇子,但是年紀較之刑部侍郎,算是晚輩,所以他姿態謙遜,刑部侍郎很是受用。
三皇子要去牢房,刑部侍郎就算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讓他獨身前往,兩人到了牢房後,蘇流染剛端起一碗白米飯。
雖說刑部侍郎特意交代過,這兩人不能虐待,但也沒有交代要特別照顧,所以他們的吃食除了沒有餿掉,和別人的並沒有什麼不同。
“這牢房的環境較之其他要好上些許,可和東陽侯府比起來,還是差遠了,你要是閑著沒事幹,可以多闖闖東陽侯府啊,那裏起碼暖和,跑這裏來作甚,真是沒遠見。”楚慕羽略顯嫌棄的對著蘇流染說道。
“這般說來,三皇子不在東陽侯府烤火,跑來這裏作甚?”流染反問。
這三皇子,絕對是來落井下石的,流染如是想。
“我倒是想烤火來著,可哪知交友不慎,這火沒烤成,倒成了送飯的了。”楚慕羽說著,將食盒遞了過去。
蘇流染向來臉皮較厚,尤其是看到吃食,這兩天都沒有好好吃頓飯了,她連推脫都沒有,直接將兩個食盒接過來,把一個遞給宮角羽後,也不管這裏的其他人,直接打開吃了起來。
由於餓急的緣故,她的吃相並不雅。
楚慕羽嫌棄的翻了翻白眼,道,“這飯菜好歹也是北夜托我送來的,你就不能吃的雅觀一點,給他撐個麵兒?”
“麵兒都是有命在的情況下才能撐起來,這命都沒有了,撐個麵兒有什麼用?”蘇流染咬了一口紅燒肉,含糊不清的說道。
不得不說,東陽侯府廚子的手藝確實不錯,這一口紅燒肉咬下去,肥而不膩,很是好吃。
“替我謝謝世子殿下。”一大食盒的菜,蘇流染竟吃的一點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