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烈看了看身後同事,大概估算了一下工作進度,低聲道:“應該還有一會。”
夜綰綰頷首,又看了看屋內的擺設,心裏不由歎氣。
好好的一個桃花運轉運陣,硬生生被人改成了奪命陣。
她參與的這兩次案子,漸漸讓她覺得不安。一切的一切,好像一個巨大的網,朝她罩下,眼前一片黑暗。
蛹人最為讓她不安,狄敬安說那玩意是朝她來了。
她忽然想到了一個點,走到閻烈身邊問她:“你們在司徒芷家布防了嗎?”
閻烈黑眸中閃過一絲疑惑,點頭:“嗯。我們覺得,她可能會回去。”
夜綰綰有些不安的咬咬唇,低聲自言:“如果回去就好了。”
她斂了斂心神,抬眸:“我們,現在可以去上一個現場看一下嗎?”
雖然用的疑惑的話語,口氣卻是篤定的。
閻烈抓到了她眼中的不安,略作沉吟道:“我讓鹿鳴陪你去。眼下,我走不開。”
他還沒將現場看完,有些證據,會隨著時間推移而漸漸消失,所以……
夜綰綰點頭。
她隻要能回去就好。
“我自己回去也行。”
“乖,讓鹿鳴陪你,不要讓我擔心。”
夜綰綰應下:“我會很快回來的。”
閻烈讓鹿鳴帶她離開。
上車後,夜綰綰一直處於一中焦灼不安的狀態。
“綰綰,你很擔心嗎?”
夜綰綰愣了一下,才回神對方是在同自己說話。
她不自覺地又咬了咬唇,輕笑道:“很明顯嗎?”
鹿鳴很肯定點點頭。
夜綰綰有些的無奈的笑了笑,不知道該說什麼。
鹿鳴側眸觀察了一下她一會,說道:“上次事情後,你在心裏,就是神的存在的。在我心裏,你就排在老大後, 隻要你想做的,就一定可以做到。”
夜綰綰眨眨眼,有些哭笑不得:“你確定,說的是我?”
鹿鳴像孩子一般,重重的點了點頭。
清亮的眸中,滿是崇拜。
但夜綰綰還是捕捉到他眸子深處的擔憂。
她不禁失笑,抬手拍了拍鹿鳴的肩頭:“小鬼,謝謝你的安慰。我會處理好手頭的事情的。”
用意被看穿,鹿鳴有點不好意思的笑笑。
到達目的地後,鹿鳴同看場的同事溝通了一下,告訴夜綰綰,司徒芷沒有回來過,房東已經來了幾次,詢問是否可以重新整理房子了,他要轉租了。
夜綰綰告訴鹿鳴,等她看完那些絲線,就能給房東答複了。不過有一點她很疑惑。
“房東見過房子了嗎?這樣子了,他居然還敢整理了租出去?自己打掃嗎?”
她覺得,若是請清潔公司的人,看到那玩意,傳出去以後,這房子就再也租不出去了。
鹿鳴搖頭,表示自己的也不知道。
夜綰綰進門,徑直朝臥室走去。
當她打開門,看著空空蕩蕩、幹幹淨淨的房間後,瞬間怔住了。
“鹿鳴,出事了!”
鹿鳴因為比較惡心沒有跟過去,忽地就聽見對方厲聲叫自己。
他心口一抖,急忙轉身衝過去。
“怎……”
一眼,他也瞬間怔住。
房間裏所有的絲線都消失了,臥室幹淨的,就像剛剛打掃過一樣,連灰塵都沒有。
“我打電話,你等我!”
夜綰綰抿唇,麵色凝沉地點點頭。
從他們離開到現在,不過三四個小時,這裏竟然就被清理幹淨。
對方究竟是知道她還沒有探過深淺,還是本就打算處理,隻是晚了一步,被他們提前發現了?
“綰綰,老大那邊讓舒卓睿過來了。”
鹿鳴回來時,身後跟了幾個人。
她看了一眼,是守在附近的警察。
“怎麼會這樣?我們沒有見到過有陌生人來。”
在場的人,都驚到了。
“你們聯係房東,我再看看。”
夜綰綰說著,左右打量了一下房間。
忽地,她發現衣櫃的門,有點奇怪。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之前來的時候,這個櫃子,關的嚴嚴實實 。
她上次來的時候,因為覺得那衣櫃好看,多看了兩眼。
她朝衣櫃走去,手捏了捏,將櫃門打開。
衣櫃如她所想,空空如也。
但,角落的一灘水,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剛要伸手去摸,手被人一把抓住了。
“綰綰,帶手套。”
原來,鹿鳴在發現她麵色不對的時候,就一直跟著她。
夜綰綰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她已經習慣了直接伸手了,那天的感覺,更直接。
“我能直接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