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聲響,讓過往的人都不禁蹙足,眼中都帶著探究的光。
夜綰綰卻置若罔聞,身體絲毫未動,聲音淡淡,聽不出一絲情緒:“我聽的見,小點聲。”
明夜咬唇,眸中的冷光似乎將周圍的空氣都凍僵了。
“你究竟是什麼人?”
他的盤根問底,讓夜綰綰覺得煩躁。
原來,這世界上,不是每一個男人都同閻烈那般。
你說什麼他都信。
夜綰綰不知道,閻烈信的,隻是她。
夜綰綰的沉默,讓明夜心底火氣霎時上頭。
他抬手,一把扣住對方的肩頭,想要強硬的將人掰過來。
夜綰綰定入磐石,聲音冷如冰淩:“你最好放手。”
音落,明夜的手,就被對方用巧勁掙脫了。
“夜綰綰,我看你是明月朋友的份上,才對你一再忍讓,你最好……”
“我最好什麼?”夜綰綰轉身,居高臨下看著對方,水亮的眸中透著凜凜的寒意。
明夜稍怔,抿唇沉默。
夜綰綰絲毫不在意他的態度,言畢便轉身離開。
她走到窗邊站著,看著天空發呆,眼神漸漸變得渙散,不知在想什麼。
明月出來後,不由覺得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凝沉,忍不住歎氣。
這兩人,明明就是第一次見,卻好似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完全不合拍。
“綰綰。”
她走到夜綰綰身後,輕輕喚了一聲。
夜綰綰回神,扭頭:“結果出來了?”
“嗯,你看。”
夜綰綰看了一眼日期,心沉了沉,麵色變得更難看了。
“明月,事情解決之前,要麻煩你一直和我住在一起了。”
她的臉色,讓明月心裏咯噔一下,不由自主的偏頭看了看明夜。
對方臉色,比夜綰綰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不自覺的咬了咬唇,努力壓著心底的不安,露出一抹澀澀的笑意:“嗯,麻煩你了。”
夜綰綰搖頭,握住了對方的手,心中默聲道歉。
明月麵上雖沒有什麼,心底卻是極度焦慮,沒有發現夜綰綰眼中深埋的歉意,隻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問:“我們現在去你家嗎?”
她覺得是自己的失誤,造成了眼下的情況。
夜綰綰搖頭:“你忘記我同你說的了嗎?我現在住閻烈家。”
明月有些懵的眨眨眼,“你說過嗎?”
夜綰綰偏頭想了一下,發現自己也想不起來了。
“算了,不管了,我們現在去閻烈家。”
明月還是有些忐忑:“這樣,會不會不太方便?”
她與夜綰綰交握的手,不由收緊。
夜綰綰搖頭:“你現在呢,是潛在受害者,也算是證人,他有義務保護你的。走吧,一會在車上,我給他打個電話說一聲。”
明月聽罷,也明白,自己不適合再說什麼,於是默歎一聲,乖乖點頭。
“哥,能麻煩你送我們過去一下嗎?”
明夜在兩人身後站著,好似被人故意忽略那般,直到明月開口,他出聲應下。
三人一路無語。
上車後,夜綰綰的手機的突然響了。
她拿出一看,是閻烈。
若是沒事,對方很少會主動給她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