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世上,也有你不知道的事情?”葉簡挑眉,麵上帶著一抹難以置信的表情。
夜綰綰撇嘴,冷眼幹笑一聲:“如果你的眼中的嘲諷沒有那麼明顯的話,我倒是可以假意配合的點點頭。”
葉簡斜斜揚起一邊的嘴角,滿臉悠然的聳了聳肩,沒有回答。
夜綰綰不屑的癟癟嘴:“鹿鳴已經答應你的要求,所以,你現在要盡快解決這件事。我不確定我還可以困住他多久。”
葉簡轉眸,看向癱在地上滿身狼狽的鍾離翰墨。
“他是市委書記,憑你們手上的證據,動不了他。甚至連他的女兒,你們也動不了。”
夜綰綰頷首。
這一點,顧琅已經在無聲中強調了幾萬遍了。她完全明白了。
“你不用一直重複了。隻需說你那有什麼辦法就可以了。”
葉簡左右動了動舌頭,臉頰跟著扭了扭,“辦法就是,現在放人。”
夜綰綰一怔:“你說什麼?”眼眸瞪圓,寫著幾個大字——你特麼是在逗我嗎?
葉簡淡淡搖頭,輕描淡寫道:“你能做的,就是放人,剩下的,我會處理。”
“你處理?”夜綰綰挑眉,眼中依舊帶著不相信。
一時,氣氛陷入凝沉。
“哈哈——”
忽而放肆的笑聲打破了沉寂。
夜綰綰和葉簡不由同時將目光轉到鍾離翰墨身上。
“你笑什麼?”
夜綰綰的耐心幾乎快要告罄,略微有些煩躁的唬了他一聲。
鍾離翰墨依舊笑得很“恣意”:“師叔,看來你找來的人也不怎麼樣嘛,枉你還把他當作救命稻草。”
夜綰綰心裏煩悶又升了一個級別。
她走到鍾離翰墨麵前,一腳踹在他的肋骨上:“我現在心情很不好。你不要惹我!”
“唔——”
她力道不小,對方被他踢了沒有忍住悶哼出聲。
“沒想到,十五年沒見了,小師叔你的脾氣暴躁了不少。”
夜綰綰懶得理會他,眸光一轉,看向葉簡:“除了這個,你能給我一點建設性的意見嗎?”
葉簡麵色不改,雲淡風輕的說道:“我給你的,就是最好的建議。你最好,聽我的。”
夜綰綰的臉色則變得很不好:“你就讓我放人,是什麼好建議。”
“你不想,閻烈出事吧?”
葉簡也不打算同夜綰綰廢話。在他看來,這些事情,對方是完全不懂的。
夜綰綰心煩的甩甩手,念咒將鎖魂鏈收了回來。
銀鞭飛升,如龍低吟的聲音在屋內響起。
旁人隻覺耳朵一疼,不由抬手捂住了耳朵,有些受不住,還悶悶哼出了聲。
夜綰綰低頭看了一眼,隻見鍾離翰墨緊咬著唇瓣,滿臉痛苦,似乎在極力忍耐著什麼。
銀鞭震動停下的瞬間,聲音也為之停了下來。
夜綰綰眸色轉暗,冷冷睨了他一眼:“看來,你體內的靈力,已經完全不潔了。”
在聲音停止的瞬間,鍾離翰墨如釋重負,整個人完全放鬆下來,卻像一直死狗一般,張著嘴,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嗬嗬——”他氣稍稍勻了一點後,得瑟得笑了起來:“怎麼可能潔呢?您難道忘了?我身上所有的靜謐,都被你那個厲害的師父給廢了啊!”
聲嘶力竭的吼聲,透著濃濃的不忿與不甘。
夜綰綰在鎖魂鏈上耗費了太多的靈力,現在已經沒有太多的精力與他廢話了。
她扭頭看向葉簡:“我放人,希望你最後可以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
她說罷,沒再多看他們一眼,轉身離開。
葉簡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略感頭疼的搖搖頭,“這丫頭年紀不大,脾氣還挺大的。”
夜綰綰離開後,徑直去了閻烈的病房。
閻烈依舊昏迷不醒。
夜綰綰走到他的床邊坐下,放鬆下來的瞬間,隻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
她彎腰趴在閻烈的床邊,輕聲地嘟囔:“你怎麼還不醒吖?剩下的事情,我真的處理不來了。”
輕聲低語,念叨了好幾遍,慢慢地,悄然睡了過去。
辦公室內。
夜綰綰離開後,葉簡同顧琅說:“把人放走,封鎖消息,這兩天就會有人下來處理這件事。你們的人,把檔案整理好,全數交給對方,就當這件事從來沒有發生過。”
顧琅麵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一絲龜裂,漾起點點難以置信。
“這麼大的事情,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恕我辦不到。”
葉簡搖頭:“這件事,已經不是你們可以控製的了。京裏已經派人下來了,你們隻需要接受。”
他說著,轉頭看向鍾離翰墨:“也希望鍾離書記,在組後的光陰裏,不要想著潛逃。畢竟,出國避難這種事情,不是那麼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