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烈抬手揉了揉夜綰綰的腦袋:“餓了嗎?”
夜綰綰“嗯嗯”兩聲點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很餓了。都是那人折騰,浪費我那麼多時間。我覺得我現在餓的,都能吃下一頭牛了。”
她揚起嘴角,歪著頭,像個小孩子一般,眸光盈盈地看著眼前人。
閻烈勾了勾嘴角,將手伸到她的麵前:“出去吃?”
夜綰綰低頭看著他的手,瞳中泛過一抹狡黠的精光,抬手一把拍掉他的手,懶洋洋的說:“你等我洗漱。”
閻烈手背傳來一陣刺痛,微微有些驚訝的挑了挑眉。
夜綰綰見狀,眼底的笑意深了一分:“逗你玩的。你等我洗漱。”
閻烈失笑,無奈的搖搖頭,輕聲應了一聲好。
夜綰綰微笑著朝他擺擺手,便又轉身上樓了。
十分鍾後,她洗漱換好衣服下樓,蹦到閻烈麵前:“我們去哪吃?”
“你想吃什麼?”
閻烈很自然地牽起了她的手。
夜綰綰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自從她知道閻烈就是她那傳說中的未婚夫後,內心深處那一點點的蠢蠢欲動就開始生根發芽。
現在對於他的親近,夜綰綰也不會排斥。
兩人牽手出門。
閻烈沒有開車,而是帶她去了後街。
夜綰綰跟著他走近,就發現這裏同晚上相比,又是另一番景象。
夜市攤上的小吃與燒烤一類的,現在全部變成了早餐攤,有豆漿油條,還有米線麵條。
現在是白天,她才看出這一條街上,竟然沒有門麵店鋪,全都是流動的攤位。
“閻烈,這裏中午是不是又會換人啊?”
閻烈點頭:“嗯,這裏根據時間變化,擺設的攤位也會不同。這也算是這條街的特色吧。前幾年城市規劃想改建這裏。但住慣了老人們的都不願意。加之,我家那邊住著的人,都還有些家世背景,便被壓下來了。”
夜綰綰動動腦袋,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最後選中了一個豆漿油條攤位,拉著閻烈走了過去。
“我們吃這個。”
閻烈自然依她。
兩人坐下,老板上來招呼,一下就叫出了閻烈的名字,詢問他們想吃什麼。
閻烈讓夜綰綰點。
夜綰綰點完想吃的東西後,偏頭同閻烈說:“是不是這條街上賣吃食的人,你都認識啊?”
那天來的時候也是,隨便一個攤位老板都能叫出閻烈的名字。
今天隨便選了一家,還是熟人。
“以前老店的老板,都是認識的。新開的,就不太清楚了。畢竟,這幾年,我過來的也少了。”
夜綰綰嘟嘟了嘴,在早餐過來後,乖乖低頭吃了起來。
早餐的時間,難得平靜。
兩人離開後,夜綰綰竟然一時想不出來自己要做什麼。
她思量了一下,偏頭問閻烈:“你今天要做什麼?”
“我一會要回警局,處理一下最近的案子。有些尾巴,需要收。”
夜綰綰歪頭:“那我做什麼?”
閻烈頓了一下:“不然,你自己出去逛逛?”
“一個人,有什麼好逛的?”夜綰綰嘟囔了兩聲。
她第一次發覺,自己竟然也會有覺得無聊的一天。
一說到逛街,她的腦中就不禁想到明月。
“閻烈,我今早逛顧著和荊玨鬥嘴,忘記了問他要明月姐姐的屍身的事情了。阿姨那邊還等著我。”
夜綰綰說著,口氣不由變得失落起來。
“那你想好要怎麼做了嗎?”
“心頭血不能給,屍身我也要。我想,我得回去翻翻書,看這件事該怎麼做了。”
她說著,深深吸了一口氣,又忽然來了興致。
“你去上班吧,我回家了。”
閻烈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頂:“我先送你回去。”
夜綰綰頷首應下。
兩千又手牽手晃著回去了。
閻烈離開後,夜綰綰便去書房繼續翻書了。
閻烈剛到警局,就見鹿鳴匆匆朝自己奔來。
“老大老大,上麵來人了,我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不解啊?”
電話?
閻烈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沒有未接。
“你什麼時候給我打的?”
“大概二十分鍾以前,一直打不通,我本想去你家找你。又怕你已經來上班了錯過,便一直在這等你。”
二十分鍾前,閻烈正好在家。
難道是家裏的信號出了問題?
閻烈思緒轉了轉,沉聲問道:“你說上麵來人了,是什麼意思?”
“哦——”鹿鳴急急回神:“有人來處理鍾離芙的事情了。來人要接手所有的卷宗。我們做不了主,一直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