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烈見狀,疑惑問道:“怎麼了?”
夜綰綰看了一會,什麼異樣都沒有看到,搖搖頭,表示沒事。心底卻是嘀咕了一下。
剛才有一瞬,她有一種被什麼東西盯上的感覺,心頭被一種陰寒的感覺刺了一下。最後什麼都沒有發現。
她疑惑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可那感覺,真的太過刺激。
上車後,她心裏還在想這事,有點心不在焉。
“綰綰,綰綰,綰綰!”
“啊!”夜綰綰驚了一下,驀地回神:“怎麼了?”
“你怎麼了?一路魂不守舍的,叫了你半天都沒有反應。”白水有些擔心的看著她。
夜綰綰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我在想事情,有點走神。你剛才要跟我說什麼嗎?”
“我想問你,知道那是怎樣的困鬼陣嗎?”
夜綰綰搖頭:“具體的不清楚。不過我讓人將現場多餘的東西處理後拍了照片,一會回酒店給你看。或者,你不累的話,我們去現場看一下?”
她記得,機場離那個別墅,好像不太遠。
“不累不累,我們直接去現場吧。”
白水自然是迫不及待的想去現場。
不論是看多高還原度的照片,都沒有到現場看有效果。
畢竟,照片上,看不到現場的氣。
“對了,那個殺了守墓人的人,現在還好嗎?”
夜綰綰搖頭:“五感消失的差不多了。我用渡了一些靈力給她,讓她可以多撐兩天。你可以解咒嗎?”
白水沉吟片刻,臉上浮起一點遺憾,搖頭:“我不能。這樣的事情,你應該找狄叔。”
夜綰綰歎氣。
她又何嚐不知道找狄敬安是最好的辦法,可她根本就不知道人在哪。
“狄叔已經失蹤很久了。不然,我也不會麻煩白爺爺幫我做法器。”
“失蹤?”白水驚住,漆黑的眸中滿是愕然:“他出事了?還是……”
夜綰綰搖頭:“沒你想的那些事,不過因一些事,我們之間有了間隙。他離開了。”
離開?
這消息比出事,更讓白水驚訝。
“狄叔可是在道人離世後,給自己下了詛咒,在他有生之年,一生護你的!”
夜綰綰努努嘴,淡淡笑了:“沒什麼,他不過是去找他真正要守護的人了。”
“真正要守護的人?我越聽越迷糊了。”
白水記得自己爺爺說過,狄敬安是一個孤寡老人,而且脾氣古怪,除了夜綰綰,沒有人可以同他正常交流。
他略作思量,帶著一絲戲謔輕言:“不會是他以前留下了什麼風流債,然後有了子女吧?”
夜綰綰眼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嘴角揚著的弧度僵了一下,“嘿嘿”假笑一聲,沒有回答。
白水說完也覺得自己的想法太過荒誕,也太過不敬,剛想擺手是他胡說,卻覺得眼前人下意識給的表情有點不對勁。
他稍稍怔住,薄唇輕輕動了動,諾諾道:“不會是真的吧?”
輕淺的聲音好似從鼻翼中哼出來一般,卻是一旁的人聽的真切。
夜綰綰不自覺舔了舔唇,眸中暗芒一掠,麵色浮沉。
車內一時莫名多了一種說不出的異樣感。
白水的心“咕咚”一下沉到穀底:“你確定那真的是狄叔的血親嗎?不會又是什麼邪門歪道冒充找上了門?”
夜綰綰見他忽而沉下的臉色,心底隱隱猜到他現在的反應是因為之前那個女人的案子。
不過……
她抿抿唇,眸色凝重,篤定的點了點頭:“確實是他的女兒。你,還記得從小和我一起長大的白玥嗎?”
“你的爐鼎?”白水眸光一閃,低聲反問。
夜綰綰頷首:“她就是狄叔的女兒。”
白水心驚:“可她……”
“嗯,那個孩子,就是白叔死前,抓到的,最後一個重陰人。”
夜綰綰說罷,心中複拂過一抹惆悵,眸中的光耀淡了幾分。
白水則是被這個消息驚得久久不能回神。
他此生都不會忘記,自己的父母是怎麼離世的。
在對方最後一個字落下的瞬間,他隻覺自己渾身的力氣瞬地消失,身子一軟,差點從椅子上跌落。
若不是宋又秋一直注意著他的狀態,及時將人抱住,他現在恐怕已經躺在車椅下了。
宋又秋低眸,見懷中人因對方一句話而失了魂,心中不由“咯噔”一下。
“夜小姐,他這是怎麼了?”
夜綰綰輕歎一聲,輕輕搖頭,“不過是想到舊事,心中一時鬱結罷了。你照顧好他。”
閻烈一直聽著他們的對話,側眸一瞥,見夜綰綰臉上滿是悵然,不禁出聲詢問:“綰綰,出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