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烈目光深幽睨了一眼身前的人。
漠然的眸光令人心神戰栗。
閻嵩身子緊繃,不自覺的想要後退,奈何身子僵在原地,好似被釘住一般,動彈不得。就在他緊張的快要窒息過去的時候,閻烈驀地開口:“嗯,去了以後好好照顧自己。若遇到什麼不尋常的地方,記得給我打電話。”
閻嵩懵了一下,像個小學生那般,乖巧的點了點頭,不敢再多話,安靜的挪到他另一旁的空沙發坐下。
夜綰綰很快收拾好下樓,朝兩人走去。
閻烈聽到她的腳步抬頭看向她:“警局那邊,將白水失蹤那段時間可以查的東西都查過了。發現了一處可疑的視頻,讓我們過去看一下。還有,這是法證和法醫整理出來的證據資料。”
他說著,將文件夾遞給夜綰綰。
她接過,沒有直接看,而是說:“一會,我想先把院子裏的桃樹處理了,再去警局。”
閻烈頷首同意,走到她的身邊握住了她的手:“那先吃東西吧。”
夜綰綰“嗯”了一聲跟著對方的腳步走向餐廳。
閻嵩站在一旁,隻覺自己是多餘的那一個,心底忍不住嘀咕:“怎麼一夜之後,兩人之間的氣場竟然融合的這麼好?好像老夫老妻一般。”
他無聲的癟癟嘴,輕手輕腳的跟在兩人身後,一起去解決早飯問題了。
飯後,閻嵩拿著東西離開了。
閻烈則同夜綰綰一起來到後院。
這一次,他再看院子,比從前多了很多不一樣的東西。
“綰綰,你看到桃樹周圍那團黑霧了嗎?”
夜綰綰聽言,轉眸盯著桃樹看了一會,默默搖頭。
那一塊,除了讓她本能的覺得不舒服外,其他什麼都看不出來。
閻烈心知她的靈力還沒有完全恢複,看不出來也是正常的。
他抬手,將手掌扣在對方的肩上,閉眼輕念咒語。
夜綰綰察覺她的意圖,默默戲了一口氣,扭頭將注意力放在了那株突兀的桃樹之上。
男人同靈力,將兩人的視線相同。
這下,她一下就看到了縈繞在桃樹邊上的黑屋,黑蒙蒙的一層,好似某種保護罩一般,將那株桃樹遮蓋的嚴嚴實實的。
“閻烈,你說,那株桃樹下麵,究竟埋了什麼?”
閻烈頓了頓,嘴角微抿,臉色變得不是很好,沉聲道:“我感覺都一股讓人很不舒服的氣息,還能聞到一點血腥氣。總之,不會是什麼後東西就對了。”
夜綰綰點頭,讚同他的說法。沉吟稍許,她略帶忐忑的說:“不知是不是我多心了,我總感覺,失蹤的那兩具孩童屍體,就埋在這。”
閻烈微怔,緩緩將手收回,聲音冷了不少:“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夜綰綰側目瞥了他一眼,不自覺咬了咬唇:“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去荊浩麟的別墅時,那些小鬼對你的態度嗎?”
閻烈眼珠微動,腦中腦中回憶一閃而過,點了點頭。
“那會,我隻以為他們是感受到了你身上的純陽之息,才會不自覺的親近。現在看來,還是有問題被我們忽略了。”
最重要的是,為什麼是閻家?
在院中栽桃樹,不單單隻是破了閻家的風水。
桃樹西南向最利的方向,直指閻烈的房間。
院中其他樹木栽種的位置,也不是隨便排布的。
站在陣中心,夜綰綰才明顯的感覺到,這一切,都是衝著閻烈去的。
“閻烈,我想,你的生辰八字,被人泄露了。”
“生辰八字?”閻烈微微挑眉。
現在的他,自然知道生辰八字對自己的重要性。
隻是,在現代社會,這些東西,早就不是什麼秘密。
夜綰綰看著他臉上表情的變化,就猜出他心中所想,有些無奈的搖搖頭:“你真正的生辰,得是從你母親體內落胎之時來算,寫在戶口本上那些,不過隻是出生年月罷了。”
閻烈聽言,第一反應就是自己的母親。
顯然,夜綰綰的想法同他一樣。
“看來,這擺陣的道友,還是有三分本事了。待你母親好轉,你還是好好問問,她是從哪弄來這麼一個高人吧。”
閻烈沉默不語。
夜綰綰也不在意,隻是讓他去找人找來鏟子一類的工具,準備動手來弄院中這些亂七八糟的樹木了。
閻烈頷首,轉身去找管家,找工具的同時,順便讓他找幾個人待命。
他將鏟子遞給夜綰綰,輕聲詢問她打算怎麼辦。
夜綰綰拿出自己的羅盤,輕撚手指,算了一下方位,先用刀將桃枝給砍斷了。
閻烈想要幫忙,被她阻止了。
“我現在還沒有徹底弄清楚,這玩意究竟是用來幹嘛的。你封印才剛剛解除,靈力不穩,若是泄了一點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問問題,可能就大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