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綰綰聽後,腦中就一個反應——這就是傳說中的網戀吖!
她感概的同時,忍不住問了一句:“不介意問問,你今年多大了吧?”
音落,她就見眼前人小臉刷地又白了白,十分不好意思的吐出一句“二十了”。
她聽後不由歪著頭想了自己二十歲的時候在幹什麼。
這麼潮流的事情,她可從來沒有機會去做啊!
閻烈一看她咕嚕亂轉的眼珠,就知道她又在想一些有的沒的事情,不禁失笑,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頭,後轉頭問李曼:“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需要我們聯係你的家人,接你回家嗎?”
李曼聽之,一下就急了,飛快的搖頭,“不用、不用了!”
“為什麼不用?你既然沒有找到人,身上又沒錢了,怎麼不回家?”
李曼聲音一啞,好似帶著哭腔一般,不停的搖頭:“真的不用了,謝謝你們送我來醫院,也謝謝你們的粥,真的不用送我回家了。謝謝,謝謝……”
她的態度,讓夜綰綰隻覺她不是在道謝,而是在認錯。
她不由輕歎一聲,伸手扶住李曼,本想阻止了她不停弓腰搖頭的動作。不想,她手才一碰到李曼的身體,指尖驀地猶如被電一般,突如其來的刺痛,讓她不自覺刺溜一下將手收回,刷地一下蹦了起來,直挺挺站著,滿目戒備。
她的動作太大、太突然,在場的兩人都被她的動作驚了一下。
閻烈抬手,環住她的肩膀,“怎麼了?”
夜綰綰沒有回應他,而是瞪著雙眸,死死的盯著眼前人,冷聲道:“你究竟是誰?”
閻烈眸光轉沉,偏頭看了一眼李曼。
李曼在夜綰綰開口的時候,就像是受到了天大的驚嚇一般,縮著脖子,不對,幾乎算是將整個身子縮回殼子中,瑟瑟發抖。
他看不到對方的表情,眸光微微一閃,感覺懷中人緊繃的身子,心底拂過一抹異樣的感覺,略作沉吟,輕聲道:“會不會是你認錯人了?”
音落,他忽而聽夜綰綰嗤笑一聲。
聲音不大,卻帶著濃濃的譏諷。
他不由一怔,側眸看了看夜綰綰的臉。
小臉肅然,嘴角緊抿,氣氛一瞬凝結成本。
他的心思轉了轉,沒有再開口。
夜綰綰的注意力,完全都留在了病床上的人兒,清亮的眸中布著點點譏誚。
沉默良久,她嘴角一勾,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人,略帶嘲諷的說:“你真的覺得,換了一張皮,我就不知你是誰了嗎?我倆之間的羈絆,你忘記了?”
她說著,輕輕推開了閻烈的手,走到李曼麵前,伸手扣住對方的下巴,強迫她將臉抬起。
四目相對,李曼眼中依舊帶著惴惴不安的惶恐,好似被欺壓的小黃花那般。
夜綰綰好似沒有看到一般,雙眸直直盯著她的眼。
“你說,我要是動手,將你這張皮給剝了,皮會是完整的嗎?我真的沒有想到,一段時間,你竟然又換了一張皮。”
李曼依舊沒有說話,麵色未變,身體不停顫抖著,讓人感覺,她下一秒就會暈過去那般。
夜綰綰手上的力道不由加大。
不一會,閻烈就見李曼下巴浮起點點紅暈,而夜綰綰的手背則跳起了根根青筋。
一眼,就能看出手的主人心頭的慍怒。
閻烈不由輕歎一聲,走到她的身邊,輕而柔的將她的手掰開,“綰綰,冷靜一點。她現在還算是受害人。你這樣不好。而且,我們還在醫院裏。你若做了點什麼,我們脫不了幹係。不如,將人帶走吧。”
夜綰綰順著他的力道,將手收了回來,聞言輕笑:“帶走?我才不要把她帶回去呢。她現在這樣出現在我們麵前,恐怕就是想要接近我。”
她嘴角滑過一縷不屑的冷笑,彎腰將臉湊到李曼的麵前,一字一頓慢慢悠悠的說:“你說我說的對不對,白玥。”
最後兩個字,她幾乎是嚼著下巴冷冷的說出口的。
閻烈一聽,不由一愣:“她是白玥?可……”
同上一次見麵,這已經是第三幅模樣了。
上一次見,還是荊玨的事情,她給他們提供了一點線索。
那時在鏡像中,若不是夜綰綰說那是白玥,閻烈都不會將人與之聯係起來。
這第三張臉,與之前的兩張,完全不一樣,甚至可以說,連一點相似的地方都沒有。
“綰綰,這是怎麼回事?”
夜綰綰沒有回答,而是凜凜的看著李曼……哦,不對,現在應該叫白玥才對。
隻是床上的人依然不停的發抖,聽言抬頭滿臉驚懼的看著也眼前人,惶惶的搖頭:“不不不,你說的是什麼,我……我……我聽不懂。我是李曼,我是李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