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烈在別墅外等著夜綰綰的歸來。
月夜之下,霎那間,他頭頂的天空突然黑了一下。
黑暗如霧一般,瞬間籠罩在了他的頭頂,那一刻,他甚至有一種失明的感覺。
他微微一怔,心口一跳,擔心夜綰綰會出事,腦還未思考,身子已經動了起來。
他按照記憶中的路線,快步衝向了別墅。
隻是跑了幾步後,他卻還是沒有跑到別墅前。
閻烈不自覺放慢了步伐。
大概半分鍾後,天空的黑霧緩緩散去,微弱的月光,照亮了他腳下的路。卻叫他又是一怔。
眼前的景色,盡是陌生,甚至荒蕪。
本該立在眼前的別墅,此時變成了一個山頭,鬱鬱蔥蔥的樹木,在月光的映襯下,透著森森的寒意。
男人鋒利的劍眉微微一擰,眉宇之間寫滿了冷厲與疑惑。
閻烈雙手不自覺攥緊,眸光沉沉,警惕的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眼前是一條陰森的小路,卻莫名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召喚著他一般。讓他有一種走進去的衝動。
未知的大多都是危險的。
理智阻止著他的行動。
他站在原地遲疑了片刻,壓下心中的躁動,轉身決定先離開。與夜綰綰會和後,再來一探究竟。
不料,他回頭後身後黑沉壓眼,好像立著一堵牆,沒了退路。
他頓了頓,試探抬腳向前垮了一步。下一瞬,他就見的腳隱了一半在黑暗中。
他微微一怔,瞬間明白,這是誤入了幻境。嘴角淺淺勾起,滑過一抹淡淡的譏誚。繼而一轉身子,決定走進樹林,去探一探。
他也很好奇,究竟是什麼人在裝模作樣。
不想,他身子才剛剛一動,還未走出一步,就覺手腕一緊,被人大力一把拽了出來。
他驀地跟著對方的力道轉頭看向來人,看清後下意識的喚了一聲對方的名字。
“綰綰。”
夜綰綰回了他一個白眼,拽著人快步離開了。
他亦步亦趨跟在身後,隻是腳步依舊有些抗拒,還是想要回頭探一探那幻境。
夜綰綰拽著他,自然感覺到他的反抗,忍不住冷哼一聲:“你以為,對方為什麼會讓你那麼輕易就發現那是幻境了?就是想引你去探一探。傻不傻?”
閻烈微微一愣,還未開口,就聽對方又開口了解釋了一下。
原來,夜綰綰將玻璃管歸位後,另一個失蹤的玻璃罐就那麼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她不禁愕然,還未回神,眼前就出現了一個大約八歲孩子的魂魄。
對方看了她一眼,就看出了她半人半鮫的體質,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告訴她,對方等她許久了。
夜綰綰疑惑,詢問對方說話的意思。
接著,那魂魄告訴她,自己叫魏夙染,是地底所壓厲鬼魏夙歡的雙生同胞弟弟。
他們是上古時代玄門魏家的傳人,而魏家有一個傳統,世代傳人,隻會出現一個男孩,不論生在哪一支,家主必然是那個男孩了。若是有雙生之子出生,那麼其中一個就會覆滅魏家。
為了保存魏家,魏家一直都有密訓,若有雙生之子,必然需要抓鬮決定生死。
隻是,千百年了,魏家都從未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知道五百年前,他們這一對雙生子出現了。
本該接受祖訓,抓鬮決定生死的。可他們的母親不同意,抱著兩人一起跑了。
由於他們的母親,也不是普通人,所以帶著他們兄弟二人,一躲就是十八年。雖然沒有被找到,過的日子,卻也是人不人鬼不鬼的。
而且,他們離開後,魏家整整十八年,都未有男孩降臨。
魏夙歡生來性格就比較乖戾,因這樣的日子,對周圍的一切都產生了極大的怨憤。
一日,他不知從何得知了自己的生世,便撇下他們二人回了魏家,接任了家主之位後,就開始追殺他與其母。
其母承受不住,終是病逝了。
他在逃了一年後,終究還是被抓了回去。
誰曾想,回到魏家後的魏夙歡,變得更加暴戾與瘋癲了。
他竟然用活人做實驗,想要做一輩子的魏家家主。
他抓魏夙染的目的,隻是為了用一種特殊的辦法將其“吃”了。
而魏家在他的治理下,出現了很多問題。族中長老也有發現問題的。
在魏夙染被接回後,他們就趁機接觸他,就是為了讓他將魏夙歡取而代之。
他最初不願。
可後,他在魏夙歡瘋癲之下,套得對方的話。對方竟然想要用活人煉屍,做一支無敵的活死人軍隊,用來一統天下。
魏夙歡自己,就是第一個成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