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牧奕翰忽而怪聲怪氣哼唧一聲,在安靜的環境下,顯得格外紮耳,驀地將所有人的注意力、目光都吸引過去。
他見人目光掃過來,裂開嘴痞痞一笑,“你們繼續,不用管我!”
音落,他偏頭,對著閻烈和夜綰綰擠眉弄眼。
夜綰綰撇嘴,白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扭頭對閻烈說:“你帶我去現場看看吧。”
她想另一個“丁蘭曦”是飛降師,那麼她們肯定會把東西藏在家裏。
飛降師,就猶如一個有收集癖的病人,喜歡把自己搶到的所有東西,藏在家裏的每一個角落。
眼下,他們還不知道天台上出現的那個“丁蘭曦”是怎麼回事,隻能順著眼下的線索走,一步一步查下去。
閻烈點點頭,就扭頭看向秦子恒:“秦隊,你打算怎麼辦?”
秦子恒手撐在桌上,略微有些艱難站起身,語色堅決的說:“我要和你們一起去。”
低沉的聲音,透著一股無法掩藏的無力感。
夜綰綰不禁微微蹙眉,開口勸說道:“你現在最好還是回去休養的好。我之前抽的那個東西,是從你的神魂上抽取的。幸好那東西是才沾上你不久,加之自己的力量不是很足,你才有精力堅持到現在。
但若再不靜養的話,未來可就不能保證你的身體會變成什麼樣了。”
秦子恒一愣;“可是醫生隻說我有點體虛。”
“是啊,他也隻能檢查個身體,魂魄上的事情,他哪裏看得出。”夜綰綰清越的聲音帶著一抹淡淡的諷刺。
簡昱一聽會影響秦子恒的未來,當下顧不得其他,急忙開口勸說:“秦隊,您還是回去休息吧。我跟他們去,我會實時向你報告那邊的情況的。”
秦子恒一聽她這話,心不由一沉,匆匆轉眸看向夜綰綰。
果然……
夜綰綰嘴角的諷意漸濃:“小朋友,我想你弄錯了一件事。我們查案,不需要你跟著,更不需要你監督。實時報告,你以為你是監軍?”
簡昱心口一堵,小臉漲的通紅:“你們隻是來協查辦案在,最後案子怎麼樣,還不是要聽我們的!”
夜綰綰牽起嘴角,淡淡笑了笑,瞥了一眼秦子恒沒有說話,轉身拽著閻烈就離開了。
簡昱剛要追上去,就被秦子恒一把抓住了手臂:“簡昱,你送我回家吧。”
“可是,那邊……”她十分不甘的叫了一聲。
秦子恒給杜暢使了一個眼色,杜暢眸色沉沉的點了點頭,抬腳追了上去。
“我讓杜暢去看著了,你就負責送我回去吧。”
簡昱氣鼓鼓的看著杜暢步履匆匆的背影,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就過了一夜,事情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秦子恒無奈的搖搖頭,心道:“還是太年輕。”
他輕輕拉了簡昱一下,在對方看過來時輕聲說:“我們走吧。”
簡昱縱使千般的不願,這會也隻能壓下。她想好了,先送秦子恒回家後,再去現場看看那些人,究竟在弄些什麼幺蛾子。
夜綰綰一行人並不知、也不在乎簡昱那些小心思。
閻烈兩人將閻白留在了招待所,並叫來小黑守著他,這才離開。
杜暢追出門以後,一直安靜的跟在他們身後,不出一點聲響。等他們安排好後離開,才主動提出就由他開車。
一行人一路無言到了現場。
夜綰綰進門的第一感覺,就是不舒服。渾身上下接收的每一個感覺,都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空氣不對、溫度不對,甚至連東西擺放的位置,都看起來很別扭。
玄關封門,五運皆檔。門戶相對,氣運相衝。
這房子,正常住不了幾天就會黴運連連,八字弱的,說不定連命都保不住。
她仰頭看向頭頂天花板,大概隻有兩米出頭的天花板,給人一種很沉的壓抑感。
屈未平的身高的是一米七六。
這樣的房子,他住著會舒服?
資料上說,屈未平是在半年前搬到湖城的。之前的生活還不錯,甚至還開了一個小店。是什麼原因推動他放棄以前的一切來到這,租住這麼一個壞命敗運的房子?
閻烈看著她小臉幾乎都快皺在了一起,忍不住出聲問到:“很糟糕?”
夜綰綰轉頭看向他,重重的點了幾下頭:“比你想象中還要糟糕。你第一次來,也感覺到了吧?”
閻烈頷首。
他也是因為屋內的環境,才把凶手轉到了幾個死者身上。
這樣的房子,不論怎麼布置,都不會有居住愉快的感覺。而屈未平每一次交給上麵的報告,都說生活和諧,一切平順。
這個家裏,並看不出什麼溫馨的地方,反而壓抑的讓人不禁有些產生一些負麵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