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綰綰挑挑眉,略帶驚訝的回頭看向前台:“你們老板可真有錢,一家經營不善的酒店竟然養了這麼一群兵。就是不知道是退役兵還是雇傭兵。”
語落,那一隊人已經井然有序的把自己團團圍住了。
她透過嚴實的作訓服,依稀可以看到眼前人壯實的肌肉。
她輕笑著,向後退了一步,略帶戲謔的說:“派這麼多人對付我這麼一個弱女子,恐怕不太合適吧?”
回答她的是眼前人群沉重的呼吸聲,冷凝的目光如劍一般刺著她。若是心理素質差一點人,這會恐怕已經被嚇的腿軟,開始求饒了。
夜綰綰麵上的笑意不減,漫不經心的靠在身後的台子上:“怎麼?這是要打一架,才讓我出去?”
似是她的態度,驚到了自己的周圍的人。
一般這樣的情況下,不是應該早就服軟求饒了嗎?
保安隊的隊長看著眸中躍躍欲試的光耀,心裏隱約有種感覺,她就是在等著他們動手。懶洋洋的姿態,更像是一種挑釁。
隊長沉默的思考了一會,向前跨出一步,走到她的麵前,沉聲道:“小姐,請不要為難我們,若您沒有什麼事,就請離開吧?”
夜綰綰歪著頭,黑曜石的一般眼瞳中閃著點點星光,饒有興致的上下的打量了一番眼前人,看著他身上微微泛紅的煞氣,吹了一聲口哨,吊兒郎當的說:“退役軍人?”
隊長黝黑的臉上的拂過一抹尷尬的神色,有些不自在的點點頭:“我們不能和你動手,還請您……”
“不不不,你們若是不叫經理來,就不是你們不同我動手了,而是我要同你們動手了。”
輕描淡寫的語調,連多餘的起伏都沒有。猶如驚雷炸響。
隊長嘴角不由抽了抽,有些為難的說:“請您不要開玩笑了。”
他的原則,不允許他與普通女人動手,更何況眼前人看起來,就像是個還未畢業的大學生,要是用強,他自己這一關都過不去。
夜綰綰麵色不改,微微搖頭,抬手指著自己的眼睛說:“你看我這樣,像是在開玩笑的嗎?”
音落,她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一擊直拳,朝著對方的眼前打去,在離之分毫的位置停了下來。
凜凜的拳風滑過隊長的臉,那一瞬,天生的敏感,讓他感覺到了不同於一般的危險,幾乎是下意識的戒備著向後退了幾步。
夜綰綰拳跟著他的動作突進,他停下,拳才跟著停下。
隊長心口一緊,眸光一轉,目光淩烈的看著眼前人。
眼前人麵色沒喲絲毫大概改變,依舊吊兒郎當的看著自己,但凜冽的威壓,卻猶如泰山壓頂一般撲麵而來。他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忍住沒有退後。
這樣的感覺,上一次遇到,還是他在前線的時候,麵對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毒梟前。也是那一次的對戰,打斷了他心中的“脊梁骨”,回去以後沒多久,他就打申請退役了。
而這一刻,他清楚的認識到自己與眼前人的差距。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不得不承認。
“這位大哥,我隻是想見一下你們的經理,你們就搞了這麼多人來堵我,是不是覺得舒坦的日子過多了,想要試試不一樣的東西?”
說打架,她夜綰綰還從來沒怕過誰。
最近發生的事情,讓她太過憋屈了,這會心裏還憋著火,想要找人打一架呢。
她眼中躍躍欲試的幽光,猶如荒野上的餓狼,令人生寒。
隊長略微斟酌了一下,終是低下了頭,輕聲同她道歉,繼而偏頭同前台說,讓對方打電話,讓經理過來。
前台怔住,不禁有些惱火。
“你是保安隊的隊長,有人鬧事,你不是應該把人請出去嗎?”
最後的四個字,她咬重了聲音。
隊長搖頭:“你隻是一個前台,請你按照我說的做。”
前台與保安,看起來雖然級別差不多,但實際上,真正遇到事了,決策權,是在保安隊那邊的。
情況急轉直下,前台有點接受不了,但她也不能忤逆保安隊長的命令,隻得心不甘情不願的拿起電話,打給酒店負責人。
夜綰綰得到了滿意的答複,臉上的表情也柔了不少。她收回自己的手,朝對方點點頭道謝。
隊長頷首,輕輕搖頭。
他退開,目光卻始終落在夜綰綰的身上。忍了一會,還是沒有忍住好奇,禮貌的稍稍彎了彎腰,輕聲問:“請問小姐是不是當過兵?”
夜綰綰軟綿綿的擺擺手,輕笑著搖搖頭:“沒有。我就是一個看風水的。”
看風水?
隊長眼瞳一瞪,滿眼的不相信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