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綰綰帶著閻白打車回家。
兩人下車後,站在門口,就敏感的發覺家裏的氣,有些不對勁。
閻白下意識的動了動鼻子,仔細嗅了一下。
“麻麻,我聞到了血腥味。”
夜綰綰低眸對上他的目光,輕輕點了點頭,同時鬆開了手。
閻白頓了頓,咬唇猶豫了一下,還是邁開腿走了出去。
夜綰綰放輕腳步跟在他的身後。
兩人很快走到門前院子的外圍,一眼就看到了被翻過的泥土。
閻白湊了湊鼻子,踮著腳尖,小心翼翼的繞過每一個泥塊,走了過去。
他在籬笆前停下腳步,蹲下身,找了一棍棍子,挑了一下被翻過了泥土。
“麻麻,是這!”
夜綰綰在土翻起的瞬間,鼻尖的血腥味驀地濃鬱了不少,眉心不自覺微微一簇,頷首的同時,對他挑挑眼。
閻白明意,嘿咻嘿咻的動手,把麵前的小土坑,挖了個底朝天。
夜綰綰走近,一眼就看出空無一物的土坑,曾經埋過東西。埋的時間估計還不斷,坑裏的印記還比較清晰。
她蹲下,伸手撚起一個帶血的土塊,仔細聞了聞——不是人血的味道。
夜綰綰想了想,站起身,輕輕拍了拍掌心的灰,絲毫不糾結的對閻白招招手:“走吧,這裏已經被你爸爸的同事翻過了。我們隻要等結果就好。”
閻白小臉鼓了鼓,又低頭看了一眼眼前的土坑,乖乖的點頭站了起來,跟著她進屋了。
兩人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洗澡。
閻白動作快,收拾好出來的時候,夜綰綰還在洗澡。
他進自己房間的時候,就發現屋裏燒焦的味道的很重,心中疑惑不已。
他的九幽,是不會燒世俗間的東西的。
他掃視了一下屋內的家具和擺設,除了門被閻烈暴力破壞了以外,其他東西都是好好的,連燒到的痕跡都沒有。
那麼,這味道是從哪來的?
他轉了轉眼眸,又仔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房間。
驀地,窗台邊一個奇怪的痕跡吸引了他的目光,不由邁開腿快步走了過去。
走近,他一眼就看出這是一雙足印,心頭一跳,瞬地反應過來,在他放火的時候,這裏站著一個人。
不!
應該不是人!
他呼吸不禁變得有些急促,做了一秒的停留,“噔噔”的轉身跑走了。
閻白跑到夜綰綰的房間,伸手扭了扭門鎖,發現門沒鎖,就扭開門跑了進去。
夜綰綰還在洗澡。
他想要沒想,就跑到浴室門口守著了。
夜綰綰洗的時候,腦子裏一直在想事情,一時沒有注意,時間耽誤的有點久。
等她收拾好出門的時候,閻白已經站不住,癱坐在門口了。
她出門的時候,視線被擦發的毛巾遮擋了,根本沒有看到門口有個人,一個不注意踩在了閻白的身上。
“啊!”
她隻感覺腳下一膈,驀地就聽到一聲慘烈的尖叫聲,嚇的她急忙向後跳了一步,已經抬起的腳都不敢收起,動也不敢動的立了好一會。待她回神,扯下毛巾,一眼就看到抱著腿,已經癱倒在地上的人兒,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又氣又擔心,走過去把人抱起來。
“你怎麼在這坐著?也不出聲。傷到了嗎?”
閻白有些委屈的在她懷裏蹭了蹭,哼唧兩聲。
“我在等你出來呀。時間太久了,有點走神。”
夜綰綰無奈的搖搖頭,抱著人起身,走到房間窗前的小沙前把人放下。
“這屋子怎麼大,你在哪等不是等?非要在門口湊著。”
閻白離了她的懷抱,就翻身抱住了沙發上的抱枕,咕嚕的滾了一圈,在沙發一角縮成一團。
夜綰綰心底無奈更甚,走到他身邊坐下,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柔聲問:“有什麼事找我呀?”
閻白還是有點回不過神來,蔫蔫的說:“我在我房間裏發現了一點東西。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吧。”
夜綰綰思緒一凜,眸色驀地一轉,點點頭,將人抱起,起身去了他房間。
夜綰綰幾乎是在進門的瞬間,就看到了窗戶旁的足印。
陽光照射下,足印顯得格外刺眼。
“是那個嗎?”
閻白從她脖子處抬起了頭,看也不看就點點頭。
夜綰綰蹙眉,立刻就想到了之前有一天夜裏,也出現過同樣的情況。
隻是,那一次,她並沒有感覺到什麼危險的氣息,而且那“人”站了一會,就離開了。她根本來不及有下一步的動作。
閻白亦然。
夜綰綰略作沉吟,又抱著人回了自己的房間,將人放在了剛才裏的位置上,稍作猶豫,開口道:“你能同我說一下昨天晚上的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