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海一愣,眨眨眼,笑了起來。
“我還有選擇嗎?”
他隻想活下去。
閻白頷首,起身。
略等了一會,邵海也艱難的爬了起來。
閻白轉頭看向杜蒙,抬手點了點他:“那個誰……”
杜蒙心口一跳,指著自己說:“你叫我?”
閻白點頭。
杜蒙急急跑了過來:“先生,什麼事?”
“這個案子,按自殺結案吧。找人來,把這個房子裝修全部拆了。包括牆壁也全部砸了,若找到了什麼你們看不懂的東西,就聯係我。電話問季然要。這人我帶走了。記住我之前同你說的話。”
杜蒙聞言,愣愣的點了點頭,還未回神,閻白就已經帶著邵海離開。
景川一直注意著,也跟著走了。
餘下腦子像經曆過海嘯一般,久久不能回神的安晚與江燁,還留在房間裏。
良久。
杜蒙暫時把自己的腦子給拿了回來,準備離開,就見上局的兩位同事,還呆在屋內,不禁疑惑的喚了一聲。
“你們不走嗎?”
江燁回神,正在安慰安晚,聞言愣了一秒,匆匆點頭。
“要走。”
杜蒙暗自打量了一下兩人的臉色,他覺得,這兩人知道的東西,大概和自己差不多多吧。一想,他看向他們的眼神,不由多了一分同情。
江燁正好對上,心頭一哏,一時也不知該用怎麼的表情來應對了,最後也是幹巴巴的笑了兩聲,攬著安晚先他一步離開了。
他走下樓,發現閻白與景川在門口站著。
兩人低聲不知在交談什麼。
似是他的目光他過熾熱,沒一會,兩人就不約而同抬頭看向他。
閻白淡淡乜了一眼:“來了?走吧。”
音落,他幹淨利落的轉身離開。
江燁也隻愣了一下,便匆匆跟了上去。
回去的路上,是景川的開的車。
江燁與安晚,思緒恍惚的坐在後麵,一言不發,連呼吸聲都淺了不少,安靜的好似後座無人一般。
一路沉寂。
閻白下車準備離開時,被安晚叫住。
他疑惑回眸。
“那個……”安晚縮在車門後,巴掌大的小臉上寫滿了不安,怯生生的看著他,諾諾問:“閻先生,劍,劍怎麼辦?”
她跟了兩天,隻覺自己的世界都被敲碎了。但,作為一個合格的警務人員,他始終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
不管經曆了多少,失竊案才是她該關注的重點。
閻白眸光一閃,掠略頓了一下,忽而笑了。
“不用擔心,最多三天,我就能把劍帶回來。”
“三天?”
江燁忍不住出聲質疑。
他跟著案子走到現在,連劍的線索都沒有摸到一點。反而跟出了一堆問題。
閻白好似沒看到他眼中的質疑一般,漫不經心點點頭。
“我們斷案的方式,可能與你們接觸的不一樣。若有什麼理解不了的,就去找季然的。我不負責解釋。”
他拍了拍景川的肩頭,示意對方走了。
景川愣了一下,跟著他走了兩步,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杵在原地的兩人臉上的表情,與不久前的他何其想象啊!
他沒忍住,又顛顛跑了回去,小聲道:“不要著急,他現在找到的線索,都與案子有關。隻是我們聯係不起來罷了。等案子破了,你們自然就明白了。不要糾結他辦案的方式,結果會有驚喜的。放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