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算到了嗎?”
溫朔看著小沙彌離開,還是沒忍住,感歎般的開口問了一句。
閻白在溫朔以為他不會回應的時候,點了點頭。
“那人換了你身上的護身符,有點道行。”
閻白想的比較多。
溫朔身上雖沒了自己給的護身符,卻依舊被某種東西保護著。想來,那人應該是提前預見到了什麼,才會這麼做。
但至於為什麼,本隻需要見到人就知道了。
可是……
三天前圓寂。
又棋差一步。
不知主持那,會不會有線索留下。
“護身符啊。”
溫朔暗自嘀咕了一句,低眸掩下眸底的深意。
他的聲音隨風飄過閻白的耳。
男人悄然斜眸瞥了他一眼。
他沒有發覺。
廟內幽幽的誦讀聲,在他們耳邊縈繞,焦躁的心緒也隨著一點一點沉靜。
稍許。
主持同小沙彌一起緩緩踱步而來。
“施主。”
悠長的聲音中好似的帶著幾分悵然。
閻白起身,禮貌頷首。
“您好。”
主持微微彎腰,以回應,繼而轉眸看向溫朔。
“溫施主,淨空等您許久,終究還是沒有把您等到。”
溫朔麵色一變。
“他知道我?”
主持淺笑,點頭。
“上一次是他最後一次下山,是為你而去的。”
溫朔聞言,麵上神色變幻,一時有點不太能接受。
還是經曆的不夠多,依舊覺得不可思議。
他不由轉眸看向閻白。
男人麵色淡淡,好似一點也不意外。
似是他的目光太過灼熱,閻白驀地轉過頭來。
四目相對。
閻白眸光淡淡,對他輕輕點了點頭,像是給他某種鼓勵一般。
溫朔浮躁的心,忽而靜了幾分。
他默默深呼吸,轉了目光看向主持,略帶恭敬的彎了彎腰,“那,他有什麼留給我嗎?”
主持點頭,反手不知從拿掏出一封信,遞給他。
“淨空感知到了自己大限將至,在圓寂前,他將這封信托付給我。若你趕在他圓寂前到來,話便由他說,若錯過了,便讓我將這個交給你。”
溫朔怔愣,眉心緊擰,有些艱難的抬起手,接過他手中黃色信封。
很輕。
內力大約隻有一張紙。
他低頭,看著信封又發了一會呆。
待他回神,主持已經悄然離開了。
他轉眸,看著已經坐下閻白。
“這個,要怎麼辦?”
閻白手輕輕敲了敲桌麵:“既然給你,你就看。”
溫朔隨即拆開了信封。
白色的信紙上,隻寫了十二個字。
風雨已到,破局在外,白夜月光。
溫朔一眼掃過,翻轉了幾下信紙,試圖想要找到一點其他的信息。
可是,什麼都沒有。
他思考一會,發現自己看不懂,輕歎一聲,轉身坐到閻白身邊,將信紙遞給對方。
閻白側眸,接過。
一眼掃過,眉心擰起。
溫朔在一瞬感覺到他周身氣息驟凝,冷氣蘊蘊,令人心顫。
他莫名的緊張起來,身子繃直,猶豫著開口:“出事了嗎?”
閻白搖頭,驀地起身。
溫朔怔住,有些發愣看著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