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心?
那是什麼?
雲樹微微勾起嘴角冷笑。
“您說笑了,在我開始修煉那套功法時,我就已經把那玩意給丟了。”
閻白懶於解釋,便沒有接話。
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錦囊,上一任主任的氣息已經完全消失了,他手指不由摩挲著錦囊內部的那個“綰”字,思緒微微散了一點。
雲樹以為對方會反駁,誰想他突然安靜了。心緒一怔,不禁覺得有些尷尬。
五分鍾後。
閻白依舊沉默,脖頸微彎垂著頭,眼眸半闔,看不清神色。
屋內氣氛漸漸變得凝沉,壓抑的讓人有點不能呼吸。
雲樹六覺漸漸敏感起來,感覺到了等級的差距,胸口愈發沉重,好似泰山壓頂一般,讓他不自覺調動了靈力去護住自己。
“你……我還有一點沒說。”
音落,他驀的感覺周身威壓驟然一散。
閻白深棕色的眼珠輕輕一抖,睫毛跟著顫了顫,慢慢抬頭。
“還有什麼要說的?”
聲色平淡,表情漠然,一點都不在乎。
雲樹氣結,雙眼發黑,差點一口氣上不來暈過去。
他深深覺得閻白這就是在釣魚。所有的行為,都是為了壓他主動開口。
他深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讓自己冷靜一點,點頭。
“嗯。他的笑聲。”
笑聲?
閻白挑眉。
“那時,他大約是說到了自己的得意之作,笑的時候,忘記了偽裝。我聽到了一個從未聽過的聲音,很清脆,很細,雖也有點雌雄莫辨,但我更偏向於,是個女孩的聲音。”
女孩?
閻白蹙眉,回想了一下在雲城遇到的那個神秘人。
難道,是他想錯了?
他眸光閃了閃。
“還有嗎?”
雲樹一哏。
“我已經把所有的都說了!”
閻白還是不信。
“你像這樣擠牙膏一般的,一點一點的說,有意思嗎?”
雲樹脖頸一僵。
“你有憑什麼說我還有隱瞞?”
“你從這走出去以後,是生是死,都掌握在我的手上。”
雲樹沉著臉。
“我知道。但是……”
“你與神秘人接觸了超過了百年吧?這麼長時間的接觸,不管對方做多厚的偽裝,我相信憑你的本事,肯定還能看到更多的東西。”
雲樹皺了皺眉頭,下意識就要反駁,話還沒有出口,就被他打斷。
“別說你不知道。我得不到我想要的,你也別想走出刑偵的大門。我想,雲豆應該堅持不了多久了吧?”
閻白淡漠的聲音,平板而機械,讓人從心開始到外,不住發寒。
“你……”
雲樹憤然的瞪了他一眼,想要斥責兩句,話都到了嘴邊了,卻不敢說。
嗯,他慫。
不僅打不過,還因雲豆的命脈握在了他的手上。
雲樹不忿的瞪了人良久,閻白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他。
他像是一個唱了一整場的獨角戲,糾結、掙紮的神色在眼中不斷翻滾,最後認命的頹然歎了一口氣。
“對。我是知道。可你用什麼來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