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一看景恒記筆記了,一下更興奮了,身子都直起了一點,手舞足蹈的吧自己看到的全說了。
“我還看到過有陌生人來找鹿悠,都是趁和尚不在的時候。而且,很神奇,每一次都遇不上。”
景恒蹙眉,覺得有點不對勁。
“那其他人都沒注意嗎?隻有你能看見?”
李明一怔,歪頭想了一下,臉上神色變得驚恐了幾分。
“你這麼一說,好像也是這麼回事耶。我總感覺她那邊出點什麼事,我都能看到。媽耶,這不會是故意讓我看到,讓我最後弄死我吧?那句不是常說嘛,知道的太多,就容易死!”
景恒手不由僵了一下,心頭“嗬嗬”了。
這是哪來的中二少年?
他伸手,輕輕拍了拍李明的肩頭。
“別腦補太多。這都是巧合。”
李明眉頭緊蹙,一臉大事不妙的表情搖頭。
“我還是覺得不對勁。我剛才仔細想了一下,我剛才說的那些事情,都是我在與鹿悠目光對上後,才看到的。你說,是不是我看的那一眼,她就在我身上留下了什麼印記。然後我就會變成她的奴隸,每天都要看他在做什麼,每天都不自覺要關注她。”
景恒深呼吸,讓自己冷靜。
“你別想這麼多,這些事情,都是你自己臆想出來了。不如,我們回到主線。先說說你還看到了些什麼?”
李明搖頭,還是覺得哪哪都不對勁。
他想了一會,跌坐在位置上。
“對了,你是jc,你肯定可以救救我。我要是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了,你是不是就可以抓她了?”
景恒無奈的搖頭。
“她沒有犯罪,我不能抓她。我隻是按照上麵的要求,來暗訪一下,看看鹿悠身邊是否有什麼奇怪的事情。你不要怕。她也是人。沒什麼的。”
“不,她肯定有問題。不然,為什麼那麼多人,隻有我可以看到她的行蹤?還有,我還發現,每一個和她接觸過的醫生、護士,都會變得很奇怪。你記得剛才送你來的那個護士長嗎?她就特別喜歡鹿悠。每次看我的時候,就像在社會的渣渣,還說我連鹿悠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了。
我就是因為這個,才會過度關注鹿悠的。你要相信我,她真的有問題!”
景恒感覺他的情緒突然變得有些不正常。所說的,都是一些小事,為什麼會突然反應這麼大?
他眼珠轉了轉,心思忽而一動。
“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李明臉色乍然一白,搖頭。
“不不不,不對。我沒看到。不,我看到了。不,沒有!”
李明一下陷入癲狂中。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景恒不由變了臉色,他顧不上其他,著急中,狠心咬牙,抬手一個手刀劈在人的後頸。
李明“嗯”的哼唧了一聲,一下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景恒急的後背一片冷汗。
他抬手摸了摸對方的心口,即使在昏迷中,心跳依舊很快,好像要爆倉了一般。
景恒心口一跳,自覺不好,急忙拿出手機給閻白打去電話。
閻白一聽他在醫院,忽而上了一口氣,差點噎死!
他讓卞和他們找技術好的人去套話,他們談論後,竟然就讓景恒去了。
他頭疼。
“公冶發現你了嗎?”
公冶?
景恒愣了一下。
誰?
閻白聽他沒有回應,想想,有換了個說法。
“守著鹿悠的那個和尚。”
景恒聞言,恍然的“哦”了一聲,點頭。
“發現了。他還讓我給你帶句話。說如果事情不成,就是我們的錯。那個,學弟,這人也被你策反了嗎?”
閻白深呼吸,不想與對方廢話。
“你在那等我,馬上過來。”
說罷,不等他回應,便將電話掛斷了。
景恒有些訕訕然的笑了一下,收起手機,又去看了看李明的情況。
心髒經過一段時間的過度,這會已經冷靜了不少,聽起來好一些了。
景恒這才悄然鬆了一口氣,坐在病床人,目不轉睛的看著人,等著閻白來。
閻白來的很快,他感覺沒過多久,就聽到了敲門聲。
閻白進門,掃視了一眼屋內的環境,又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眉心微微一蹙。
他是誰?
景恒急忙三言兩語的解釋了一下眼下的情況。
閻白微微挑眉。
“他真的看見了,三天前,鹿悠離開過病房?”
景恒點頭,將自己記下的口供遞給他。
“隻是,我不確定他說的是不是都是真的。他好像,腦子有點不對,剛才還說鹿悠可能不是人。他說,一切的開端,就是他與鹿悠對視了一眼。”
閻白翻看了一下口供,不太齊全。
“你將他說的話,全部同我說一遍,不要漏掉一點。”
景恒被他的情緒感染,也感覺到事情好像有點不對勁,點點頭,說“好”。
他盡可能的複述李明所說的情況。
閻白合上筆記本,起身走到李明的床邊,伸手摸了摸他的脈搏,不太平靜。
他微微蹙眉,剛要撤手,指尖忽而傳來一個異樣的觸感,手不由一頓。
他斂眸,又繼續摸了一下,確定那異樣的觸感的瞬間,眉腳不由一跳。
“這是……”
景恒發覺閻白的表情有點不對勁,好像發現了什麼。
他忍不住湊近,小聲問了一句。
“怎麼了?”
“我想,他就是我破案的關鍵了。”
景恒一愣。
什麼意思?
把個脈,就有答案了?
閻白沒有回答。
他剛才用的素脈摸脈法,摸了李明的脈搏。
生人無常。
他掐訣喚來小黑,將李明指給他看。
“這是你們新征的人員?”
小黑偏頭,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又在床頭看到了出生年月,算了一下。
“這是另外一個部門的人。怎麼了?”
“你們征用了,就把人扔這不管了?他每天晚上都離魂,看到了一堆亂七八糟東西,差點嚇死,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