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白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
“直接說吧，我很忙，你懂的。”
他腕間的鎖魂鏈又開始震動了，他知道有情況了。
向涵嘴動了動，眼珠在飛快轉動。
閻白一下就抓到了他眸底閃過的盤算，不禁又冷笑了一聲。
“別盤算了，你難道真的自己說假話，我聽不出？”
向涵皺眉。
“我覺得，我現在即使說了真話，你也不會相信。”
“真假由我判斷。”
“那是彼岸花的花汁，混合朱砂、蔓騰、青岩花……等二十多種藥材混合而成的顏料畫製的。這是我從無意中得到的一本古籍上看到的方子。據說畫完成了，就能看到極樂世界。”
閻白一聽“極樂”二字，眉心就不由抽跳了兩下。
“你確定，你的顏料裏，沒有人血？”
向涵怔住，瞳孔顫了顫。瞬然，他點頭。
“果然還是瞞不過。”
閻白看的第一眼，就被那刺目的紅刺激到了神經，否則，也不會那麼快便失神。
“是有人血，而且，都是極惡之人的血液。”
閻白眸光閃了閃，轉眸看了一眼他們身後的小白樓。
“所以你一來，便選擇了這裏。”
向涵微微頓了一下，不由轉眸去看辛菀。
辛菀一直在聽，一個字都沒有錯過，聽到這時，腦子“嗡”的一下，臉色乍然一白。
向涵偏頭，正好看到，心髒驀的一縮，疼的差點不能呼吸。
“菀菀，你聽我解釋。”
他伸手。
辛菀在他靠近時，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小臉蒼白，唇瓣動了動，最終還是什麼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向涵臉色又是一變，整個人怔愣了好一會。
“菀菀，我一開始確實是有那個意思，但是，那會我們……”
“你別說了！”
辛菀尖叫一聲，打斷他的話，雙手捂著耳朵，蹲下身，不住搖頭。
“不聽，我不聽，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
碎碎的聲音中充斥著無盡的悲傷與無助。
向涵心疼的幾乎不能呼吸，不自覺抬手揪住了自己的心口，小心翼翼的朝前挪動了一步，他想要將辛菀拉入懷中安慰，卻又不敢觸碰。
閻白不由輕聲歎了一口氣。
“你先安撫她的情緒，我這有情況，一會回來再幫你解釋。”
他也沒有想到看起來像是小辣椒一般辛菀會突然崩潰。
他心中也有點過意不去。
這些談話內容，明明可以避諱辛菀。
他卻選擇了一個直接，卻是最蠢的辦法。
閻白輕歎一聲，轉了轉手腕。
鎖魂鏈從腕上脫出，朝著東南方向飛去。
閻白快步跟上，穿過小白樓，走到了刑偵局的倉庫。
這裏，以前似乎是重案組的辦公地點。
在夜綰綰加入後，特案組還沒有組建前，這裏，就是閻烈他們的辦公地點，也是特案組的前身。
聽夜綰綰說過，這裏的防護陣，都沒有拆除，隻是沒有人用，被擱置而已。
閻白左右觀察了一下，都是自己熟悉的陣法。
不過這陣仗有點大。
看來，當年他們還是花了不少功夫來弄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