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鼓鼓,雙手抱在胸口,瞪眼看著閻白臥室的方向,仿佛要將門板看穿一般。
過了一會,無人理會,她有些泄氣的又癱坐回了地上。
她抬手摸了一下紅繩,一陣刺痛刺上指尖,疼的她叫了起來。
隻是,沒了聲音,她就隻有張大嘴的動作。
她刷的收回手,心中無聲的默默碎碎念,不住的詛咒的閻白。
臭男人,真狠。
她現在體內本就沒有什麼靈力,除了體質特殊外,她其他就是一個普通人,閻白竟然都用九元陣來對付自己。
她冷哼,就這樣,還想用她釣魚?
閻白恐怕忘記了,九元陣不禁封了她的經脈,還封住了她所有的氣息。
就這,怎麼還讓別人找到她?
她微微嘟嘴看了看左右,沙發離她就不到五公分的位置。
但是……
陣法將那五公分的路程都給封住了。
她根本沒有辦法走出去。
她如果想睡覺,就隻能躺在硬邦邦的地上,這簡直要她的小命!
她從入了鹿悠的身體來,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
她想叫閻白過來,給自己換個位置都不行!
鹿悠抱著一肚子氣,翻身躺在了地上,雙眼瞪的圓圓的看著天花板,吊燈的光亮有些刺眼,人愣了一會,不禁有些昏昏欲睡。
她躺著,在不知不覺睡著了。
夜。
漆黑的天色下,許多汙穢都被掩蓋了。
忽而一陣狂風掠過,屋外的樹枝被吹的“唰唰”直響,好似暴風雨將至一般。
同時,酒店的電像是受到了眸某種衝擊一般,“滋滋”的閃了起來。
屋內、走廊的燈光都跟隨閃動,好像下一秒就要斷光一般。
似是感覺到了什麼,沉睡中的人兒,刷的睜開了眼。
鹿悠蹭的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轉眸看向身後的窗戶。
屋外漆黑一片,她透過玻璃的反光,隻能看到自己的臉。
驀的,她覺得自己好像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鼻子不由自主動了動,跟著站起了身。
她向前走了兩步。
紅繩下的陣法,攔住了她的前路。
她腳步被迫頓住,雙眼卻始終盯著窗戶看,仿佛要將那窗戶看穿一般。
忽的,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身前,眼前一暗,視線被完全擋住了。
她一怔,有些不耐的蹙起眉頭,伸手想要去將人推開。
可是她活動的範圍隻有那麼大一點,根本彭不動身前的人。
她氣不過,雙手不停的揮舞,張牙舞爪,看起來有點神經。
“好玩嗎?”
清冷低沉的聲音,宛若悠揚的大提琴音。
明明悅耳,鹿悠卻是心口一緊,思緒跟著繃了起來,刷的偏頭。
閻白不知何時又出現了。
兩雙眼對上。
一方平靜,一方煩躁而憤怒。
鹿悠皺著臉,不耐的揮揮手,開口用口型對他說“讓開”。
誰想,她一開口,聲音出來了。
她不禁又是一愣,瞪大了眼轉眸看閻白。
閻白淺淺勾了勾唇,略帶一分嘲諷的笑了笑。
“怎麼,不想說話?”
鹿悠眼睛又是一瞪,像是金魚的眼珠一般鼓了起來,刷的抬手捂住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