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烈沉了幾日的眸子,終於有了一絲笑意。
他長長舒了一口氣,似乎要將心中的鬱結全部吐出那般,慢慢悠悠的點了點頭。
“搶劫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店主。”
“可是,您從哪裏看出端倪的呢?”
閻烈勾了勾唇,麵上卻沒有一點笑意,聲音好似聽不出一點起伏,徐徐同侯青說道。
“從我們進門以後,店主就在不停的強調,這附近搶劫的問題。那就說明,搶劫這個問題一直在困擾著他。而他的安裝了監控,也許真的是為了防止這個問題。但也說明了一點,他對這附近的監控攝像頭很了解。他比誰都清除,在什麼地方犯事不會被看到。
而你又查到他以前就是因搶劫入獄的。這樣的人,一般在被逼到極限的時候,很容易走上老路。他最近的經濟狀況很差,本就處於神經極度緊繃的狀態,之前搶沒搶,我也許不知道,但是死者的出現,一定會是壓死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侯青聽後,腦子轉了幾圈,將這些東西消化後,又想到了一點。
“那這個店主,會不會就是凶手啊?”
閻烈搖頭。
“他的身材不符合。”
劉成的隻比他矮一點,身高大約在180-183之間,體形很壯。
現場的腳印,還有目擊者的證詞,都表明了凶手的身材,與劉成對不上。
“那如果……我說如果,我們真的確認了劉成搶劫了死者,我們把他抓回來以後,能得到什麼線索嗎?”
“劉成搶劫了死者,死者身上隻有現金,她甚至將卡都剪了,那可以說明,死者身上,已經身無分文了。那麼,她是怎麼離開東宇路的呢?剩下她失蹤的這兩星期,人又去哪兒呢?我們在確定了死者身份以後,需要查的,是這個。這個,,就是你的任務了。”
侯青上演驀地一亮,像個小狗一般,激動的直點頭,就差從車上蹦下去了。
閻烈眼中笑意悄然深了一點。
警局。
宋又秋這會正在同齊戈掰扯。
齊戈從中午閻烈走,就跑來“欺壓”自己,讓自己把案子還給他。
“齊隊長,這件事,你要麼同閻隊說,要麼就去找周局。你跟我說沒用。我做不了主!”
“你怎麼會做不了主!?你是一隊的隊長了。再說了,昨天就是你硬生生把案子從我手上撬走的。一開始還跟我說什麼聯合偵辦,你們這就是在用煙霧彈,麻痹我注意力,現在又使手段把我給推出調查,獨占案子就算了,半天查不出點有用的東西就算了,還把目擊者給害死了。你說你們有什麼臉麵再繼續這個案子!?”
他一聲一聲的尖利的質問,讓宋又秋頭疼不已。
他第一次感覺一個男人可以像個老婆娘那般,如此的無理取鬧、歇斯底裏。他真的有種想哭的感覺。心裏在不停的哀嚎——求求老天爺,快收了這個妖孽吧。
宋又秋不停的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平靜一點,扯著嘴角,給了他一個商業假笑。
“那麼齊隊,您那邊,又查到了什麼點有用的東西嗎?”
他是知道閻烈剛才讓舒卓睿出外勤了,想來應該也有點新進展了。
齊戈冷笑一聲,得意的說:“你別想套我話,我是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
“哦,感情您也是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來我這唱大戲了?”宋又秋抬手揉了揉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陽穴,耐心一點一點消失殆盡。
忙了一夜,他現在不僅是心理難受,生理也很不舒服。他離爆炸,也就差那麼零點幾步了。
不過眼前人沒有感覺罷了。
“哼,誰說我沒有!我就是查到了我也不會告訴你。”
宋又秋擺擺手,如果可以,他真的什麼話都不想說了。
“得,那您就抱著你查的東西,繼續查吧。我們這邊也會繼續查。兩邊一起,行嗎?互不幹涉。”
“可以,那你把證據都轉給我!”齊戈想了想,同意了。
他覺得這是一個可以很好證明自己的機會,正好能光明正大的打敗閻烈。
宋又秋“嗬嗬”冷笑一聲:“都說了自己查,你這會跑我這要我們查到的東西,不合適吧?您要有時間跟我這掰扯,還不如去現場查查,看看能不能多差點東西。”
他說完,幹淨利落的轉身回自己的辦公室。
齊戈被他不冷不熱的話語激的一口氣又上不來了,氣鼓鼓的站在門口,氣成了個河豚。
閻烈回來的時候,他剛好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
一隊的人見他們倆沒有對上,心也放下了不少。
宋又秋見他回來,就開口問;“查到了什麼?”
“找到了一點屬於死者的東西。一會六月回來就可以確定死者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