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綰綰麵色淡然的聳了聳肩，伸手指了指方鼎：“我以前見過一樣的。”
老者頓了一下，轉過身來。
這一次對上的目光探究深了不少，甚至還帶著一抹冷意，聲音低了兩個音調。
“你見過？”
夜綰綰毫不遲疑的點了點頭，眸色幽幽的與之對視。
她一眼就看懂了老頭眼中的狐疑，很顯然不相信自己的話。
夜綰綰也不在意，隻是兜著閻白的肉乎乎的小PP走到了方鼎前，蹲下身，示意眼前的工作人員幫忙把鼎抬起來，打算看一下鼎底。
工作人員皆呆了一下，麵麵相覷的看向老者。
老者略微猶豫了一下，朝他們點了點頭。
工作人員便動手將方鼎抬了起來。
夜綰綰身子半側，幾乎快要貼到了地上，頭向前伸了伸，幾乎完全沒到了方鼎之下。
逆光中，她的眸色卻是驀地暗了暗。
她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屬於罌玨的符號，麵色變了變，唇角緊抿，慢慢站起了身。
“先生，請問這方鼎，是從何處收來的？”
閻白感覺到她身上的氣勢變了變，疑惑的湊到她耳邊小聲問：“麻麻，怎麼了？”
“這方鼎，就是你幹爹的那個。”
閻白眼睛一瞪，驚呼了一聲：“怎麼可能？！”
幹爹那個死老摳，怎麼可能會送東西給人？
夜綰綰抬手輕輕拍了拍他的PP，“你想多了，這絕對不會是他送人的。”
老者斂眸盯著她看了一會，見她麵上的神色似乎有些凝重，心底多了一分計較。
“你以前見過這方鼎？”
夜綰綰也沒隱瞞，不帶一絲猶豫的點點頭。
老者見狀，麵色很明顯的又差了幾分。
“老張頭賣我的時候，明明說，這是新貨嗎！”
夜綰綰眼角跳了跳。
這是經了幾人的手了？
“那您這……”
“無所謂了，既然你說見過，那就證明這是假的咯？”
老者略顯煩躁的擺手打斷了她的話語。
夜綰綰搖頭，“不，這是真的。這就是我朋友收藏的那個。我本以為他是不會轉讓自己的藏品的。所以見到的時候驚訝了一下，沒有仔細甄別。”
“是嗎？”
她麵色篤定的點點頭：“你不用擔心，這是真的。”
說著，她又對眼前人微微鞠了一躬，略帶歉意的說：“打擾了，告辭。”
她真是覺得囧的不行，轉身抱著人快步離開了。
閻白卻覺得有點好玩，還回頭朝對方歡快揮了揮手。
夜綰綰沒注意，腦中惦記著，有時間回去問問罌玨這是怎麼回事。
兩人離開後，老者沉思了一會，將這事壓下來，又指揮工作人員將方鼎搬回去。
夜綰綰帶著閻白在小巷中穿梭，尋找可以為自己良好品質的朱砂和符紙的店鋪。
走了一天，完全沒有收獲，她暗自有些懊惱，不禁將最初遇到的事情忘記了。
閻白從一早的興高采烈，變成了現在蔫噠噠的樣子，就像霜的茄子一般。
“麻麻，你是不是記錯地方了呀？這裏除了一堆假古董，什麼都沒有。”
他從小跟著罌玨混，最先學會的不是如何控製靈力，而是鑒別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