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瘋了。”
寒昊天的目光依然陰鷙,看著陳薇道:
“用不了兩天,寒氏的股價就會跌到漲停,到時候,我們就什麼都沒有了,還背了一身債,你是想讓我跟尹亦德一樣,去跳樓嗎?”
“可……一旦被查出來,你就要坐牢了呀。”
“我現在沒得選,隻能賭一把了。”
寒昊天像是做好了破罐子破摔的準備,“不賭一把,我連坐牢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可以去死了。”
此時的寒昊天,像一隻頹喪又毫無鬥誌的公雞,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撐著額頭,一臉的苦惱。
甚至,不禁開始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要那樣對寒芷晴。
如果他不那麼對她,或許,墨君昊就很可能會成為他寒氏最有力的助手,將寒氏推向最高峰,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心裏不禁追悔莫及,可現在,卻煩躁得想不出一點辦法。
而另一邊,陳薇母女的眉頭也鎖得很緊很緊,尤其是想到寒芷晴那雙陰鷙的冷眸,心下不禁打了個冷顫。
真的……要去求她嗎?
假期總是比工作日過得要快很多,不知不覺間,法定的長假日就結束了,所有人都懷著對假期意猶未盡的心情回公司上班。
包括某位待在鄉下別墅不願回來的無賴總裁。
若不是寒芷晴再三要求,恐怕他到現在還想賴在那裏跟她繼續二人世界,而丟下這一個跨國的大公司不去管。
而經過這一次的長假,寒芷晴也明白了,在應付墨君昊的時候,打起十分精神是絕對不夠的。
他隨時可以費盡心思地將你所有的防備都以四兩撥千斤的方式給弄得沒有一點還手的餘地。
坐在辦公室裏,她看著手上的資料,嘴角總是在想到對麵辦公室的那個無賴時而不經意地上揚。
完成了手上的工作之後,她伸手打開了辦公室裏掛著的等離子掛壁電視機,上麵剛巧在播放著今日的財經新聞。
而這一則新聞,無非就是說寒氏集團的股價在跌進穀底之後,開始漸漸回升,甚至已經超過了當初的股價。
所有人都在猜測到底是誰有這樣大的能耐讓一家已經接近漲停甚至倒閉的大集團在數日內回轉。
寒芷晴看著電視上的新聞,薄唇彎起了一抹冷笑。
寒昊天,果真這麼做了。
將電視重新關上,她伸手,翻開了寒氏集團的一些資料。
“媽,你要上去求寒芷晴那個賤人?!”
dks大樓外,寒芷薇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母親,麵帶嚴肅地站在dks大樓外,跟她說了這麼一件可笑的事。
此時的陳薇,早已經失去了往日豪門貴婦那勢利傲慢的嘴臉,像一隻頹喪的母雞一般,看著眼前這高聳的dks大樓,麵色凝重。
寒芷晴見陳薇對她側過頭來,凝重的麵部表情上染上了一層嚴肅之氣,對著她開口道:“不是我去求,是我們去求。”
“媽!你在胡說什麼啊?!”
寒芷薇氣得直跺腳,“我們去求寒芷晴,你想不到她會怎麼羞辱我們嗎?要去你去,我才不會去求那個賤人。”
她將頭扭向一邊,那一晚的慈善晚宴,寒芷晴對她的羞辱還不夠多嗎?現在還讓她去求她?
此時的陳薇哪裏還管得了那麼多,就算是羞辱,她也認了,她決不允許寒氏就這樣給毀了。
伸手一把將寒芷薇給拽了回來,她麵色怒色地對寒芷薇道:
“現在你還要什麼麵子?你爸爸的公司就要完了,隻有讓寒芷晴放過他,墨君昊才會收手。”
寒芷薇因為陳薇這句話而怔了怔,難以接受地看著自己母親一向高傲的姿態在這時候變得如此卑微。
即使她最不想承認寒芷晴的本事,此時也不得不承認,他們輸給了寒芷晴,輸得慘不忍睹。
輸得最慘的,就是寒芷晴在她手上迎走了墨君昊,或者說,她,從來就沒有得到過墨君昊。
最後,她隻能認栽地歎了口氣,低低地出聲道:“媽,我們上去吧。”
“嗯,走吧。“
雖然早就做好了唄寒芷晴羞辱的準備,可當她們越來越接近寒芷晴的時候,眉頭依然鎖得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