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上麵長滿了與蒼耳上一樣密密麻麻的鉤刺,薑義心中一驚,這植物太可怕了,真像傳聞中爪哇島食人植物奠柏啊,隻不過奠柏是長枝條,但卻沒有它的主動攻擊性與躲避性。
受了驚嚇的兩人警惕性再次提了起來,但很多事注定是無法避免的。
一棵樹上碩果累累,一個個黃橙橙的果子就像圓形的哈密瓜上了樹,樹葉在微風中撫摸著它們。這讓饑渴的肖書難以忍耐,看了四周沒危險,伸手抓住一個果蒂就用力擰。
“砰!”
沉悶的爆炸聲傳來,伴隨爆炸聲的是飛散的果殼、果肉,這讓肖書狼狽不已,甚至臉上還被撞出兩處淤青。
“我靠!”肖書又驚又怒,握緊拳頭就想對頭上剩餘果子來幾下,但咬咬牙也忍了——這可是炸彈!
看著肖書狼狽的樣子,薑義也一愣,然後笑道:“我記得非洲北部和美洲都有一種炸彈樹……”
“好了好了!趕路吧。”肖書揉了揉臉,揮手打斷了薑義,彎腰撿起一塊果殼,啃著果肉一邊走一邊沒好氣地道。
植物除了可怕的,還有真正美麗的。有一種樹不高,開的花拳頭大,樣子與燈籠幾乎無二,紅通通的掛在樹上隨風飄蕩,金黃色的絲狀花蕊像流蘇,在微風中晃動颯是好看。
“刷!”
一條赤練蛇從花中竄出來,此時高度警惕的薑義手臂一揮,用弓把它抽在地上。
這蛇隻有食指大,明顯不能吃人,但它卻潛伏在於身體顏色類似的花中,主動攻擊人,這一點與外界蛇類完全不一樣。它應該是靈獸,不然這樣的體型受攻擊後不可能還躍躍欲試。薑義也有了火氣,揮動弓臂將其劈死,扔進了食蟲草叢中……
“聽!有水聲!”都瞎子的耳朵好使,渴極了卻堅持不喝椰汁的肖書對水聲的捕捉能力也大大提升,率先聽見了前麵的水聲。
這是一條溪,寬三四米,深也不過半米,但是看上去卻像隻能淹沒腳背似的,因為它太清澈了,清澈到能看見水裏米粒大的魚苗的魚鰭!
畢竟是**歲的孩子,在這一刻兩人心放下了一半,直接奔向了前麵溪水處。這些不喝水隻能喝椰汁了,就單洗澡,每次在海裏洗了澡等水幹了之後都會有一層薄鹽粒,太不舒服了。
“你先喝吧。”在最後一刻,薑義突然起身對肖書道。他一直記得父親的話:世界上沒有絕對安全的地方。這兒看上去安寧祥和,但很有可能就有潛伏著,無論是人是獸對他們來都不是好事。
肖書沒有矯情,浪費時間才是對饑渴之人最大的傷害。
簌簌!
不遠處的蔞蒿樣的植被晃動著,看樣子是什麼動物要出來了。
薑義左手握住與自己手腕差不多粗的複合弓,右手拉開弓弦。
這種複合弓最外邊一層是堅硬的角,中間一層是木料,最裏麵一層是筋。還真被肖書中了,這些都是從一頭類似於牛的野獸身上弄來的。三者被鯊魚皮熬製的膠水粘結在一起,這是做老式弓最好的材料了。
要拉開這張弓的力不下於**十公斤,朝氣巔峰的薑義卻能勉強使用。
聽到植被、弓被拉完的響聲,肖書也停止了牛飲,起身警惕著。
“唔~”植被終於被擠開,一隻狗豎起脊背上的毛,齜著牙、皺著鼻對著兩人出怒吼。
“哇靠,今晚吃烤狗肉!”肖書一把奪過薑義手中的弓,一邊張弓搭箭一邊興奮地呼喊。
薑義一愣之間就被奪去了弓,在肖書話的時候猛然驚醒,叫道:“別,這是溪邊!”
“我知道是溪邊,在溪邊就不能打獵啦?放心,等會兒我洗剝燒烤會找個沒血腥味的地方。”肖書口中話可不耽誤手上功夫,他氣貫雙臂,弓臂之中也被他勉強輸入靈氣。這就是元炁境界,靈氣已經進化,更加強大,運用也更容易,一支羽箭就這樣被他快搭弦,射了出去!
“靠!你真射了!”看著前腿受傷的狗,薑義少見地爆了粗口,“溪邊也是《山海經·西山經》中記載的一種生物,和阿鰩一樣,是靈獸!你射傷卻沒射死它,這下完了。”
肖書渾身一激靈,大叫:“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