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真好,好聽也好記。”
“你們的名字才好聽。”
快出校門口的時候,思含接了個電話,把許願自己留下,她說有個學姐找她有事。
許願說,你忙去吧,我自己也可以。
思含和許願不一樣,思含的家是本地的,學校裏認識的人會比較多,許願隻知道自己在這所學校裏,暫時還沒有找到高中校友,轉念一想,找到還不如不找到的好。
安思含給許願說,出校門向右拐向右拐再向右拐。
那不就是學校後門嗎?
許願出了校門向右拐了三次,可是沒有找到。
是自己聽錯了麼?出校門前那走廊的拐彎不算吧?
手機是媽媽來的時候拿來的,裏麵隻有爸媽的和葉靈兒和宋柯的,新舍友的號碼一個也沒有,許願愣在原地。
樹上知了叫個不停,好像要在這個夏末證明自己的存在,下午四點,煩躁的空氣仍停留在城市中,來來往往的好多人,穿長裙的,穿短褲的,還有在外麵套個大褂子的,匆匆忙忙的誰也沒注意著有一個女孩正在愁惱著麵前的路。
皖青很繁華,車很多,很堵。
綠燈亮了,可是前麵的車卻沒動,後麵的車煩躁的摁著喇叭催促著。
好響,刺耳的聲音。
許願扭頭,看了看那輛一直響著喇叭的車,皺了皺眉頭,向一邊走去,轉了一周仍是沒有找到,卻看到了一男的側臉。
他把手搭在車窗上,點著香煙,嘴唇極薄,輪廓完美,無可挑剔。
許願看的有些入神,這個臉似曾相識。
男子把頭轉過來,冷峻的臉對著許願:“看夠了麼?”
許願無意識回道:“沒有。”
癡笑的臉漸漸嚴肅,說出話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也知道他是誰--都梓藤。
許願慢悠悠走過去:“你怎麼在這兒?”
他把煙從窗口拿進去,深吸一口,煙頭一明一暗,吐出的煙兒轉著圈向上瞟著,反問:“你怎麼在這兒?”
“我來找--銀行,存錢。”
“哦?”都梓藤似驚了一下,又將左手伸出窗外,拇指彈了彈香煙,煙灰飄下,手指間的香煙更亮了幾分,“有錢了?”
“我媽都來了還能沒錢?我媽總不能讓我餓死在外麵吧。”
“哦,也是。”
梓藤似乎明白了一個大道理。
許願問了他銀行在哪兒,他伸出食指指著前方。
就在前麵不遠處,剛在對麵有樹給擋著了,因為要把卡解凍,所以在銀行裏待了近半小時,等到許願就揣著銀行出來的時候,銀行關門歡送。
後麵又有車鳴笛,並不是很急促,許願並未在意,可後來一直聽著後麵有鳴笛聲,許願扭了頭,才發現車是熟悉的。
“你怎麼還沒走?”
都梓藤揚著嘴角:“看你一直沒出來,皖青你又不熟,再迷路。”
許願是有認路的本領,隻是從沒來過再加上得到的信息錯誤以及昨天晚上恐懼,讓認知係統出現抵觸,根本就不想熟悉這個城市。
許願有些詫異,用著疑問的語氣,說:“那,你這意思--送我?”
他點頭,許願有些意外。
“你和我是一屆的嗎?”
“嗯,一屆的。”
梓藤按了喇叭催促著前麵裝著一車貨的麵包車過綠燈。
“那你你什麼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