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越雷霆那晚一擲千金的接風宴以後,楚賜就再也沒見過霍謙,自己和蕭連山被安排到越雷霆在郊外的房子住,房子大的嚇人,八四年的時候人們對房子的追求遠沒現在這麼狂熱,不過越雷霆這套房子在楚賜眼裏猶如皇宮。
楚賜從來沒有睡過這麼軟的床,躺上去還會上下起伏,蕭連山一直很好奇裏麵到底是什麼,費了好大力用刀子挖了一個洞才看清楚裏麵一排一排的彈簧,後來才知道這叫席夢思,不過蕭連山很不習慣在上麵睡覺,感覺不踏實,遠沒有在水泥地上鋪張毯子睡的舒服。
越雷霆有早起的習慣,楚賜從樓上下來就看見越雷霆焦急的在樓下大廳來回走。
“霆哥,有什麼事?”
“也沒什麼大事,你和連山都來了這麼久,一直沒帶你們出去轉轉。”越雷霆摸著板寸的頭發。“今一起出去走走。”
楚賜點點頭,住進來這麼久,並不像自己想的那樣,越雷霆幾乎從來沒有要求自己和蕭連山做過什麼,今越雷霆口裏的隨意,但楚賜知道,越雷霆需要自己的時候來了。
越雷霆的車停在城北郊區的一處村子外麵,來的時候一直下著雨,鄉村的路多是黃泥混雜石塊修成,遇到像今的雨就變動泥濘難行,即便是晴凹凸不平的路麵也讓坐車的人難受。
村子裏沒多少戶人,每戶住的房子相隔很遠,倒是幽靜祥和,楚賜看著雨中的村子忽然有些惆悵,越雷霆把傘打過了給他遮雨楚賜才回過神,蕭連山不知道是什麼習慣總是喜歡走在越雷霆的前麵,劉豪一直想蕭連山這樣有些不合規矩,不過越雷霆心知肚明,蕭連山站的位置剛好擋住自己,任何從正麵來的危險,蕭連山都替自己擋著。
走了很遠越雷霆才停在一處尋常的農戶門口,開門的是一個體態肥碩的胖子,稀疏的幾根頭發被梳的一絲不亂,鼻梁上架著一副墨鏡,手上帶著的翡翠戒指綠的發翠,一看就是上等貨sè,手裏拿著一把古樸jīng致的紫砂茶壺。
他的裝扮和氣質和這個貧瘠的村子以及麵前矮破爛的房屋格格不入。
胖子看見越雷霆身邊的楚賜和蕭連山,臉上的表情不是很高興。
“越老大這是什麼意思,在你地頭交收貨,好就我們兩個人,你帶人來不太夠意思吧。”
胖子的普通話不是太標準,有很濃的粵語口音。
越雷霆沒話走進屋內,手裏一直拎著的蛇皮口袋扔到桌子上,回頭示意蕭連山隨手關了上門。
“你也不在道上打聽打聽,我姓越的一是一二是二,帶兩個人咋了,真要黑吃了你,還需要我來嗎?這兩個是我弟,帶他們出來見識見識,不願意我立馬走。”
胖子斜眼瞟了瞟桌上的蛇皮口袋,轉臉一笑。
“越老大誤會,都是提著腦袋混飯吃,還是心點好。”
越雷霆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指了指麵前的胖子。
“這位是鍾……鍾……。”
“鄙人鍾衛國,第一次見麵請多指教。”
胖子禮數很周全,越雷霆話剛落,就對楚賜和蕭連山伸出手,一臉的笑容,因為太胖臉頰兩邊的肉都跟著在抖。
“別廢話了,錢都在這兒。”越雷霆指了指桌上的蛇皮口袋。“你先想先點錢,還是先讓我看貨。”
“越老大的名號誰不清楚,第一次和越老大打交道,按規矩你先驗貨。”
鍾衛國完轉身回到裏屋,蕭連山好奇的問。
“霆哥,這胖子幹啥的?”
“倒賣文物的,在廣東那邊有些名氣,從他手裏出來的都是好貨,賜上次選的那個青銅兵符給老子長了臉,外麵都我現在眼光高,這人和劉豪聯係的,想脫手幾件稀世珍寶,霍謙現在不在,所以今要麻煩賜你了。”
鍾衛國從裏屋心翼翼捧著一個木盒出來,推到越雷霆麵前。
“越老大,這個物件你看能看上眼嗎?”
越雷霆打開木盒,黑sè的綢緞上麵擺放著一個青銅頭盔,看品相威嚴莊重,長滿了綠鏽,越雷霆在手裏來回搗騰了半後,遞給了楚賜。
“這是商代的武士頭盔。”楚賜剛接過手就。
鍾衛國眉頭一挑重新打量楚賜:“好眼力,一眼就能看出年代。”
“哥,這上麵又沒刻字,你咋知道是商代的東西?”蕭連山好奇的問。
“許多商代武士的青銅頭盔,正麵飾以不同的饕餮圖案,兩側耳部各有凸出之圓形,常以中為蟠龍的冏紋飾之,盔頂有一圓管,似有羽毛之類的裝飾。”楚賜一邊認真的看著手裏的頭盔一邊解釋。“這個頭盔裝飾為雙卷角的饕餮紋,眼、鼻、耳及角都相當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