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各位清冷,茶案上的廬山雨霧已經涼了,周荔並沒有對楚賜的推測做出任何評斷,慢慢站起身批上裘皮大衣。
“賜,陪我到外麵走走,房間裏呆久了總感覺不舒服。”
楚賜跟在後麵,來的時間並不長,可出去才發現漫的大雪紛紛揚揚的飄落,整個屋外銀裝素裹,一片蕭殺的寒涼。
周荔就站在被白雪覆蓋的花園旁,風雪中的花園全是枯枝殘葉。
周荔神情專注的看著蕭條的花園,沒回頭淡淡的。
“你了這麼多,和無字碑有什麼關係?”
“去無字碑是靜姑姑的提點,我當時一直想不明白靜姑姑要我參悟的含義是什麼,後來荔姨您提醒我,想想無字碑是留給誰看的。”
“你想到了嗎?”
“想到了!”
周荔慢慢轉過頭心平氣和的問。
“是留給誰看的?”
“武則是一個根本不在乎別人看法的帝王,所以無字碑不是留給後人看,而是留給她自己的!”
周荔和楚賜對視一眼,忽然意味深長的淡淡一笑。
“都是死了幾千年的古人了,她怎麼能看的到,賜,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楚賜呆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後冷靜的。
“因為秋諾!我在無意中發現她竟然會寫三君墨寶上的字,這個字帖是武則親筆所寫,算是她的至愛之物,不出所料應該在乾陵陪葬。”
“三君墨寶是靜婉從讓諾兒臨摹的,靜婉書法可以修身養性,時候就是用書法磨諾兒的性子。”周荔不慌不忙的。“靜婉喜歡收集唐代的文物,有一本三君墨寶不足為奇。”
“開始我也曾經這樣想過,或許是餘廣文偷偷臨摹一份流傳於世也大有可能。”楚賜聲音低沉的。“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秋諾告訴我,荔姨您的書法造詣曠古爍今,我好奇就讓秋諾寫您讓她臨摹您寫過的字,誰知道……秋諾寫出來的竟然是垂拱集!”
周荔慢慢收起臉上的微笑,轉過頭又看著花園平靜的。
“三君墨寶流傳於世還的過去,可垂拱集一百卷是武則畢生心血,而且她又愛不釋手,這樣一件記載她一生的文集斷不會丟失,唯一的去處一定在乾陵陪伴武則長眠地下,所以,你很想知道,我怎麼會有垂拱集,是這樣嗎,賜!”
“開始我的確想問的,不過後來想明白了。”楚賜點點頭。
“你想明白什麼了?”
“兩樣都應該在乾陵的東西,卻流傳在外,而乾陵又沒有被盜過。”楚賜很冷靜的看著周荔背影。“隻明武則並沒有把這兩樣東西埋在乾陵,而荔姨您一直瞞著秋諾,並不想讓她知道,從臨摹的竟然是垂拱集。”
周荔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變化,沒回頭聲音穿透風雪。
“你不想知道,為什麼我會有垂拱集嗎?”
楚賜低著頭,搓了搓手沒有回答周荔的話,而是很平靜的。
“記得我第一次見到靜姑姑的時候是在唐苑,當時秋諾讓我給靜姑姑看相,靜姑姑的麵相當時我看過後就很詫異,靜姑姑不應該是從商之人!”楚賜記憶猶新的慢慢。“看靜姑姑骨相,日角之左月角之右,有骨直起欲長而大自肘至腕名虎骨,象臣。位至三公,而靜姑姑的眼相為龍眼,所謂龍眼既是黑白分明精神強,波長眼大氣神藏,如此富貴非可,竟能受祿輔明皇,官屬極品!靜姑姑的口相,仰月口富貴,口如仰月上朝彎,麵白唇紅如抹丹,滿腹文章發現美,竟達富貴列朝班。”
楚賜到這裏停了停,深吸一口氣。
“當時我也不明白為什麼靜姑姑的麵相和身法完全不同,我甚至都懷疑自己看錯了,所以我特意看了靜姑姑的手相,靜姑姑的手其紋如琴,昔漢張良有之,這是拜相紋!拜相紋從乾位尋,其紋好似玉腰琴,性情郭厚文章異,常得君王眷顧深。”
周荔竟然笑出身來,抬起頭看看夜空意味深長的。
“按賜你看相的結果,靜婉應該是朝堂輔佐君王之人了?”
“事實上,靜姑姑的確應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封侯拜相的之人。”楚賜點著頭很肯定的。“命理數我多少還有些把握,可那一次我心裏真沒底。”
“哦,賜,聽你這話的意思,當時沒底,現在有了?”
“是的,當時我沒看錯。”楚賜胸有成竹的回答。“因為我看過荔姨的麵相後,也和當時一樣迷惑,荔姨麵相貴不可言,女生伏羲相,必是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