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電視機前的北堂朔和楚炎卻是愣神了幾秒,然後北堂朔呐呐地轉頭,問著楚炎,
“你剛剛聽到了沒,離風正在找我們,他的意思是寧寧在他身邊,對不對?”
“是的,是的。”
楚炎也是滿臉的驚喜。
“他說的是聖德醫院,意思就是寧寧在那裏,對不對?”
“沒錯。”
驚愕過後,驚喜席卷而來,北堂朔猛地轉過身,就朝著門口跑去,可是手剛觸到把手,忽的好似響起了什麼,
“楚炎,你知道這家醫院叫什麼嗎?”
楚炎搖了搖頭,他確實是不知道。
可是北堂朔卻歪了歪頭,因為聖德醫院這個名字,好耳熟。
就在這個時候,門突然被人打開,一臉驚喜的徐立出現在門口,跑得氣喘籲籲地他來不及喘氣,急切地道:
“我找到汐寧了,她就在這家醫院,在頂樓的病房。”
北堂朔一聽,眼睛都亮了,激動地一把抓住了徐立的手,
“快,帶我去!”
徐立自然知道北堂朔的著急,而他自己也滿懷期待,沒有片刻的猶豫轉身朝著電梯走去。
進了電梯,北堂朔和楚炎都來不及奇怪這個會動的房子了,三人直奔頂樓的病房。
“就這裏了。”
站在文汐寧的病房門口,徐立的腳步頓了頓,而北堂朔的手卻驟然握緊。
他的神情很緊張,受傷再加上快速地跑動更是讓他的頭上滲出了細汗,頭,轉向了一邊的徐立,躊躇地道:
“真的……是寧寧嗎?”
也許是驚喜來的太快,讓他一下子還沒回過神來。
他怕,怕推開門之後,裏麵並不是那個他心心念念的人兒,期望之後的絕望,他已經嚐試過一次了。
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勇氣嚐試第二次。
點了點頭,徐立道:
“應該不會有錯的,她是沐離風前天送進來的,當時胸口中槍,而且還懷有近四個月的身孕。雖然沐離風要求院方保密,而且也沒透露她的名字,但是根據我的描述,負責她的護士確定就是她。”
“北堂朔,你還再猶豫什麼?”
楚炎壓低著聲音道,他心中也是焦急萬分,他恨不得立刻就站在分析寧的麵前,然後跟她道歉,跟她說對不起。
“我……”
北堂朔嘴巴動了動剛想說話,卻聽得裏麵傳出了一道疑惑的聲音:
“是誰在外麵?”
輕輕柔柔,卻不失警戒,三人一聽,神情立馬一震。
是文汐寧,絕對是文汐寧,錯不了!
沒有片刻的猶豫,北堂朔握住門把,猛地打開了門。
幾乎被鮮花包圍的病床上,一道身影正靜靜地靠在床上。
藍白相間的病號服,略顯蒼白的小臉,微微怔忪的神情,正瞪著一雙大眼,滿臉驚訝地看著他們。
文汐寧怔怔地看著門口突然出現的三人,視線掠過兩個長相帥氣,卻是發型怪異,穿著病號服的男人,最後落在了走在最後的徐立的身上,一身警服的他在三人中最是亮眼的,臉上一喜,嘴巴張了張正想說話。
可是下一秒,一個像一個幽靈一樣的身影忽的朝著她飄忽了過來,一雙好看的眸子定格在她臉上幾秒,在她還未反應過來之際,便感覺自己跌進了一個緊致的懷抱!
“寧寧……”
文汐寧的耳際傳來飽含深情的呼喚,那呼喚似乎沉澱了千百年,脆弱卻又強大。
心麼猛地漏了半拍,文汐寧隻能僵硬而別扭地承受這個男人的擁抱……
楚炎和徐立站在門口,看著緊緊相擁的兩人,北堂朔似用盡生命一般,緊緊地擁住一個文汐寧,那微微顫抖的背影裏融入了沉甸甸的愛意,觸動著每一個人的心。
可是……
兩人的眉頭微微地皺起,因為被抱著的文汐寧正好麵對著他們,為什麼她會一臉的驚訝愕然,那如水晶般透明的眼眸停滯著一汪秋水,一如她僵直的身體。
她的心情,不是應該跟北堂朔一樣嗎?
激動,驚喜,感動,哭泣,這才是她此刻該有的神情吧。
就在兩人不明所以,而北堂朔完全不知的境況下,文汐寧錯愕的眸子微微抬起,一臉無助地看向了徐立,哀怨地道:
“徐督察,我不就是要請假幾個月嘛,你不同意,也用不著用個神經病來嚇唬我吧。”
“……”
整個世界,仿佛都在這一刻停止了。
北堂朔的身子一僵,然後緩緩地放開了手,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文汐寧,
“你……你剛剛說什麼?”
沙啞的聲音帶著絲絲顫抖,完全不像是從他的口腔裏發出來一般。
他在害怕……
剛剛文汐寧的話,讓他害怕。
徐立也是傻眼了,看了看一臉無辜的文汐寧,再看看北堂朔僵硬的背影,上前一步,試探著道:
“汐寧,你……”
他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麼,甚至在懷疑剛剛是不是聽錯了。
她居然……居然叫北堂朔神經病,而且,她說她請了幾個月的假?她又什麼時候跟自己請過假了。
隻感覺剛剛還被緊緊束縛的身體一下子得到了解放,文汐寧看了看北堂朔滿臉的傷,隨即撇開了頭,這個人為毛這麼傷心,哦,對了,是自己說神經病傷了他嗎?
好吧,她承認自己剛剛是有點太直接了,可是誰叫他一上來就莫名其妙地卡她的油,要不是看在他長得很帥,而且自己有著身孕的份上,她早就一掌將他拍開了。
現在知識罵了他一句,已經很給麵子了好不好。